看着徐大庆那一本正经损着方茜的表情,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用手掩着嘴角一边嗔道:
“有你这么诋毁自己老婆的吗?”
“丁淑仪老师就不一样了,漂亮、身材好、会打扮、气质上佳,这样的老师讲课,怎么会打瞌睡呢。”
“好了好了,你这嘴皮子这么滑,平常没少勾搭医院里的护士吧。”
“这个真没有,我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几年,对护士真的无爱,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护士制服的。”
徐大庆摊开双手摇晃着做委屈状。
“不信。”
“不信?有时间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徐大庆在医院里真没半点绯闻,半点没有。”
跟徐大庆调侃了一会,一开始那种略带紧张的情绪慢慢散去了,更何况徐大庆这样的男人也不招人厌,反正被人利用我跟峰峰轮理的照片威胁,换做是外人,此刻我早就贞洁不保了,徐大庆或者不能算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小人,他如果承诺不用强,那起码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差不多十年的朋友,我多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时间真不早了,我要讲哪一课。”
我看见教室黑板上方挂着一个电子钟,时间是晚上9点40了。
“就讲《与妻书》吧,我喜欢这篇。”
徐大庆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讲台。
这篇课文正好上个星期我刚给班上的学生教过,所以手上就算没有教案,我也能轻轻松松把整篇课文从头到尾详尽地讲述出来。
就跟每天在学校里做的那样,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手里拿着课本,脚上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自信地敲出一连串悦耳的脚步声,我站到了那张讲台的后面。
“同学们,现在我们上课,这节课我们一起来学习林觉民的《与妻书》,请大家将课本翻到第45页。”
看到我如此干脆,没有半分扭捏,徐大庆在座位上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手掌。
“这篇课文实际上是一封信,是林觉民写给妻子的一封遗书,所以又称作《绝笔书》,是林觉民在光州起义前三天,怀着对革命必胜的信念,以必死的决心,给妻子陈意映写的诀别信。”
“林觉民,字意洞,号抖飞,福建闽侯人,十九岁结婚,二十岁留学岛国,参加了孙中山先生的同盟会……”
我在讲台上保持着优雅的站姿,一手拿着课本,一手以纤细的食指跟着自己说话的节奏和课文的内容轻轻挥动着,开始还有一点点的不自然,现在我已经完全回到自己的职业角色中去了,就算这只是徐大庆策划的一个小游戏,我扮演的也是生活中真实的自己。
“徐同学,请问光州起义发生于哪一年哪一天呀。”
我朝徐大庆轻轻笑了笑。
“1911年4月27日。”
“正确,看来徐同学课前预习做得非常好,大家要向他学习。”
我正要接着往下说,看见徐大庆高高地举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