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梨的震惊里,霍砚舟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他敛了眼底玩笑的神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被这么一问,阮梨瞬间娇气回道:“哪里都不舒服。”
“……”
霍砚舟伸手贴到阮梨的腰上,轻轻地揉着,他的掌心温热,像是比她的皮肤高了一个温度,有种熨帖的舒服。
阮梨享受着这样的温存和事后服务,指尖在霍砚舟的胸口不经意地上下划着。
“那丛白瓷的风铃草在这里吗?”
“嗯。”
“我想看看。”
“先起来洗漱吃东西?”
“好。”
阮梨套好睡衣,又被霍砚舟抱到洗漱间,昨晚这里的狼藉已经被打扫干净,只是镜子上还留着她的指印。
阮梨一瞬想起昨晚的荒唐,耳根都热了起来。
霍砚舟帮她挤好牙膏打好漱口水递来,看到她微红的耳廓,“怎么了?”
“没。”
阮梨忙接过低头刷牙,视线坚定地不要再去看镜子上的指印。
霍砚舟察觉,眼底浮起浅浅笑意。
昨晚的阮梨太热情,霍砚舟起初是有一点意外的,尤其她那么急切地让他要她。但当两人真的交融在一起的时候,霍砚舟便懂了那份迫切的缘由。
阮梨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他,他不用再那样卑微。
她是他的,从身到心都是。
“笙笙。”霍砚舟几乎是情难自禁地开口,情难自禁地再一次将阮梨圈在身前,“谢谢你。”
“谢我什么?”阮梨言语囫囵,嘴巴上还沾着白色的牙膏泡沫。
“谢谢你那样坚定告诉我,你是我的。”
*
吃过早饭,阮梨被霍砚舟带到了书房,落地书柜的最下层是收纳柜,霍砚舟俯身拉开一面柜门,从里面拎出一个纸袋。
和当年阮梨在学校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南湘里的礼袋。
霍砚舟将纸袋递到阮梨面前,“迟到的生日礼物。”
距离阮梨今年的生日也只有十几天了。
阮梨接过,有种不真实的恍然感。她将纸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黛色的
丝绒盒。
盒盖揭开,莹白的一丛风铃草,胎质纯净,釉色温润,薄薄的白瓷光泽莹润,将风铃草的清透无瑕诠释得恰到好处。
几乎难以抑制地,阮梨眼底涌上热意。
霍砚舟抬手,用指腹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光。
“现在,它也终于得偿所愿,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阮梨觉得整颗心都被浸泡在了柠檬水中,酸软得要命。她想起霍砚舟昨晚的回答,他说他没能送出的原因是没有立场。
“霍砚舟,以后不许再那么说了。”阮梨抬手,圈上霍砚舟的腰,仰头看他,“你有立场,从今往后,只有你有立场。”
那克制煎熬的六年,霍砚舟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得到这样的回应。
风铃草得偿所愿,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抬手轻揉阮梨的后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