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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可探婴儿性否?”

这句话,几乎是试探性的。很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长幸木下脸,“不——行——”

她裹在大髦里,皮肤阴月一般和狐狸毛近乎一体,细看,苹果面虽娇柔可一点血色也无,全凭暖火融合这寒。

想起自己对皇后给她的比喻,广寒宫撒霜的青女还甚适合她。

窦矜在写字,没有纠结这点。

“知道了。”

长幸跟他相处久了,发现他要么疯疯癫癫对外发疯,要么,譬如此刻,冷漠漠的多说一个字都嫌烦,两极分化。

“小小年纪,藏那么多心事。”她瘪瘪嘴坐到他的身边去,“我问你,你有什么打算,问了三遍了。”

寒冷的夜里,也似乎可以互相取暖。

他于火下停笔。

长幸扫了几眼,笔下写的是《征帝传春秋》,记载已到了征元十五年,也就是去年,写征帝和孟古等人狩猎到一只猛虎之事。

“你倒是有闲工夫。”

“他在催。接下来我先完成皇帝老儿要的颂歌。长幸,不若我继位,你该当如何?”

“你别出尔反尔。”长幸闷声。

“我母亲无人可伤,确实多亏你。上次我去看她,她过得很惬意,她很少那么开心,还希望我不当这个太子。”

长幸开始脑筋急转弯,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大为不快,“我可不会故技重施帮你也去昆仑,一回巧合二回可疑,你别想了,太子就是你的包袱,你必须背负。”

他笑出了声,笑得颇有几分张狂。

“你害怕了?怕我一走,无人捡拾你这个独仙?”

“窦咕咕你少反将我,是你要给我打退堂鼓的,我不吃这套。”

她在原地踱步,窦矜看着她踱步。红红白白晃得他眼花,“我骗你的。”他将那书卷一合,“那两个孩子不能出生。”

“你非要这样极端?”她扬起大髦衣裳,“就不能换个法子?缓和缓和父子关系?”她有些生气,彻底冷脸,“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同意。”

“缓和,怎么缓和?&ot;

窦矜看向她皱着的眉山,&ot;如今局面,不过是等一个早晚,他早晚会除了我,只有没了那两个孩子,他再无后路,我才有生路可走。”

她当然知道。

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滥杀无辜,那样她之前的苦心就该毁于一旦。

长幸不说话了。

窦矜打量她的全部。见她熄火便煽风点火,“仙子伶牙俐齿,怎得不说话了?”

“”

窦矜笑,“你真的看重是不是我来当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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