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想着,陶国祚也对阎应元说道:“大帅安排吧,我等听令而行,绝无二话!”
“谁知道呢,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当然是知道作战计划的,但是,却依旧很担心,特别是看着远处贼军营帐星星点点,犹如天上星星都掉落地上一般多。
他其实没有和崇祯皇帝直接对战过,最接近的一次,是他领兵救援真定城。当时要摆开架势打了,结果被那皇帝放了三万吃货出来,不但打击了军中士气,也让他的粮草坚持不了几天,不得不撤退。
这些原本海贼的同袍表态,也让出身正规军的陶国祚等人有些惭愧。
忽然,他们身后赶过来一个人,叫了他们道:“等等我,一块走!”
宋献策一见,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此时,听到他请战,李自成很是满意,当即示意,干杯!
在这些手下都表态之后,阎应元也看到,他们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敢于死战了,他才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但是,他是信得过刘宗敏和李过的,他们多次强调崇祯皇帝的武勇,特别是昌平一战,那皇帝就像天神下凡一般,竟然能举个全铁打造的大盾牌,另外一手能握一个大铁锤,真正地身先士卒进攻,带动了他的手下明军全都发疯一般冲锋,这也让李自成有点忌惮。
“他娘的,豁出去了,为了老婆孩子能过好一些,拼了!”
这两者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
阎应元听了他的话,表情严肃了起来,火烛照耀下,带着一点严厉说道:“陛下是在凌晨发起攻势,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陛下发起攻势之前烧船。你们要明白,不是我们烧船容易不容易,而是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点烧船,这其中分别,能懂么?”
然后,他便看向宋献策说道:“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并且他们因为有战功,大都在整编后形成的新的京营中担任中下层的军官。这样的一支军队,依旧是强军,而不是取决于将领。
于是,他便站了起来,对李自成一礼说道:“明日开始至关重要,还请殿下早点休息,才有精神带着臣等开创历史,留名史册!”
因为这一战之后,李自成必然知道,正面战场上是不可能打赢他了。一旦李自成改变战法,和他打游击战的话,如果李自成逃走的兵力过多,地方上就无力自保,就容易又像以前一样,被李自成祸害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就算想要围剿他,怕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的兵力,那就会非常麻烦了。
从天启末年开始,南方水涝,北方大旱,并且是连年大旱,蝗虫成灾,地龙翻身,瘟疫横行,都是以往都难得一见的灾祸,却在一起出现。
喝完了这一碗之后,李自成便收了笑容,示意大堂内安静,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此乃最后一次大战,诸卿须得认真对待。明国皇帝虽然有勇无谋,但其武勇确实厉害。因此,临战之前,各军要挖好陷阱,备足杀伤高的火器火炮,务必保证一战功成!”
这不,在港口码头这边,连负责轮值的大顺军军卒,都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当然!”阎应元点点头,看向顾三麻子,还有他的手下,认真地说道:“你们要记住,如今你们不再是以前的海贼,抢一顿是一顿,带着老婆孩子躲在岛上,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你们已经是朝廷的人,是军中将领,以后是领俸禄的,立下战功,在繁华的地方买个宅子,再置办些田地,走在路上,也是受人尊重而不是畏畏缩缩,就怕别人认出身份而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他听到皇帝的话之后,连忙回答道:“微臣遵旨!”
这不,宋献策听到动静,就不得不推开身边的女人,打着哈欠出来应付:“殿下,如今已是深夜,为何还不休息?”
“末将识字,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对,承蒙阎大哥看得起,捞我们上岸,老子拼了,说不定还能娶个大家闺秀也不一定!”
夜幕之中,长江北岸,芦苇荡中,一艘大船的船舱里,阎应元已经得到最后的消息确认,正在召开军议。
不过他也没有再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下,然后也去睡了。
“我们的船不是都停在里面么?这船怎么就出去了?”
崇祯皇帝是猛将,他带出来的军队,自然不会差。之前能打的那支军队,在崇祯十七年初都刚成立,是崇祯皇帝带着他们打出来的。如今南下的京营,又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马进忠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吟了片刻之后,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还记得李来亨当时怎么说的么?我们有提醒过,说最好在李自成过江之前发动攻势,但是他说陛下自有决断,我们只要安心等待,在陛下发动进攻的时候响应便是!”
如今,自己用天道来安慰他,宽慰了他,这不,哈欠就有了。
阎应元听了,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顾三麻子道:“你们的活比较轻松一点,但在必要的时候,一定做好厮杀的接应准备,可以么?”
夜色确实很深了,除了轮值的人之外,其他人早就睡着了。
于是,马进忠深吸了口气道:“所以,我们担心也没用,还是等着看吧。陛下能在第一时间便派李来亨联系我们,肯定是有通盘考虑的。”
李自成见了,便挥挥手道:“那孤就不打扰两位爱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