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钰儿朝外吩咐,“那车上有人重病,快死了。”
温锦狐疑地儿子,又顺着他的手向那辆马车。
马车破旧,风尘仆仆,像是赶了极远的路。
一个男人站在车厢外,悄悄抹泪。
车厢里头传来女子的哭喊声,“阿娘!阿娘您再坚持一会儿!咱们今儿就能入京了!快了!就快到京城了!”
“还没见到三哥……您可不能就这么走啊!您至少见了三哥啊!”
“您不是最疼三哥了吗?您再坚持……”
“请问,是有人生病了吗?”马车外突然传来柔和婉转的女声,“我祖上都是行医的,我也会医术,不知能否帮上忙?”
温婉的声音,犹如空谷黄鹂。
马车里的女子立刻停止了哭嚎,打开窗户朝外。
只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牵着一个玉雪可的小男孩儿,站在马车近旁。
正是温锦和钰儿。
女子抹去脸上的泪,她见温锦年轻,却梳着妇人的发髻,忙道,“这位夫人,我阿娘急病,吐血昏迷。”
“我阿娘最疼的三哥就在京都,只怕我阿娘挺不到京都,见不了三哥最后一面啊!”
“您若能救急……能叫我阿娘再坚持一日,哪怕就一日,也免得我三哥抱憾终身。我们感激不尽!定当重谢!”
温锦点点头,“我来吧。”
男子立刻摆上马凳,客客气气请温锦上车。
钰儿等在车外。
那男子见钰儿年少,衣着却华贵,小孩子气质也不俗,他蹲下身,小声问道:“这位小公子,器宇不凡,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钰儿眼珠子一转,少年老成道,“我爹是商贾,我娘祖上是行医的。大叔不会起不我们这等家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