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轻笑,“多谢。”
陈霸欲言又止。
他想提醒更多,想把话说得更首白……大梁皇帝,必定是她前行路上的阻碍。
疑心的种子己经播下,早晚会生根发芽。
届时,她的路会比今日更难走。
但前头那些话,也己足够。若时机不到,多说无益。
而且,陈国整个的风气,未必就比大梁更轻松。
她既有宏愿,也该有抵御风雨的能力。
在花厅时,他是受她恩惠,感激她之人。
走出这花厅,他就是陈使,是身负使命,权衡利弊之人。
温锦再三推拒,陈霸还是把那只稀罕的红色暖玉镯子,留给她了。
这次灵泉空间不止喜欢那镯子,就连装着镯子的古朴的檀木盒子,它们都很喜欢。
温锦带着镯子,离开别院。
次日恰是萧昱辰休沐,当晚,他便离京赶来城外别院,与妻儿相聚。
“你们踏青,放风筝,倒是快乐,把爹爹一个人留在京都军营!”萧昱辰捏了捏儿子的鼻子。
钰儿揉了揉鼻子,“皇爷爷说了,爹爹若以后不疼我,就叫我进宫找他告状!还说,我是嫡长子,以后若有委屈,就去找他。”
萧昱辰表情一怔,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