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早己经没有了她独立的院落。
但温靖命人收拾出最敞亮的客房给她住,还交代下人,说是大公子的挚友前来拜访留宿。
萧昱辰若知道,他送温锦回去“碰壁”是这么碰的。
他怕是当即就要快马加鞭,把她押回府上,重新关进梧桐院。
次日上午。
温锦一早就来了白鹿斋,给大哥扎针治腿。
温钰人小鬼大,见扎针用不着他,也不肯闲着,“让我来查查,是什么东西带着毒性。”
他在屋子里这儿转转,那儿,一刻也闲不住。
“别动大伯的东西。”温锦交代。
“无妨无妨,随便动!我还得靠钰儿帮我‘破案’呢!”温盛钧笑着说。
温钰挺起胸膛,“大伯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更来劲儿了,从床榻到被褥枕芯,幔帐、香炉,甚至博古架上的摆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一个都没放过。
“这么小的孩子,竟这么细致耐心,实在是难得!是个好苗子,一定要好好培养……”
温盛钧亲昵灼热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温钰。
温锦笑了笑,她养孩子比较“佛性”,多数时候都顺着孩子自己的意思,不太勉强他。
“嘶……”温盛钧猛地吸了口气。
“这个穴位得深刺,会有点儿疼,大哥忍一下。”温锦将长长的银针捻入他肉中。
温盛钧却并不是怕疼,他是满脸激动,“疼了好!这般疼,让我觉得,我的腿还是活的!我己经太久感觉不到这两条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