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望京阁,杨纪清那么对他说。
他先是惊讶,随后感觉自己第一次从家族中剥离出来,作为一个个体被人注视,被人关心了。就像是伫立在昏暗的大房间,外面有人推开了一扇窗,然后阳光照进了屋内。
于是,那日他把一颗心遗落在了杨纪清身上。
“你这也太容易被讨好了吧”杨纪清小声道。只是一句“为自己而活”,他当时虽然说得真情实感,但到底也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
“说这句话容易,但要跑到我面前说这话可不容易,他们没这个胆量。”任朝澜稍稍后撤,垂眸笑望着杨纪清,“其实那日之后,我还有一件事感到很遗憾。”
“什么事”
“没能喝到你朝我举杯作别那杯酒。”
“就这”杨纪清失笑,“那我下回再请你喝酒,给你补上。”
“好。”任朝澜了一眼廊外的夜色,帮杨纪清打开房门,“时间不早了,回房睡吧。”
杨纪清跟任朝澜道晚安,转身进了房间。
关上门后,他站在门后站了一会儿,正要往里走,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关上门之后,就没听到任朝澜离开的脚步声。
杨纪清动作微微一顿,又转身打开了房门。果然到任朝澜还站在他门口,到他开门出来,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啊”
“我感觉今晚过得有些不真实,就想在你门口多待会儿。”任朝澜垂眸道,“如果是梦,也好叫这个梦持续得长久一些。”
杨纪清听明白了,任朝澜这是缺乏安全感。是他让任朝澜等了太久了,从生到死400余年,今天突然得到了回应,惊喜之下自然也会有所不安。
“你身上有绳或者线之类的东西吗”杨纪清捏着腕间的五帝钱问道。
“有一根红绳,之前入画,你给我绑牵魂线用过的。”任朝澜迟疑地从口袋中拿出红绳,却没有直接递给杨纪清,“你要绳子做什么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我回房给你另找一根。”
“是很重要的事”杨纪清从任朝澜手中抢过红绳,利落地从手腕上取下两枚五帝钱,将其穿进红绳编制的手链上,然后给任朝澜戴上。
“这五帝钱是我出生前,我母亲供在护国寺佛前开过光的,我出生后就一直戴着。只分你两枚不是我小气,正经起卦至少要三枚铜钱,我留三枚方便平时起卦用。”杨纪清拨了一下挂在任朝澜腕间的五帝钱,“这样就有真实感了吧”
“嗯,真实多了。”任朝澜珍惜地摸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两枚五帝钱,笑容逐渐在嘴角蔓延开来。
杨纪清着任朝澜脸上可以说是绚烂的笑容,微微一怔后,突然伸手拽住任朝澜的领带,扯着人就吻了上去。
杨纪清没什么经验,这是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磕撞的吻,匆匆结束后,他整张脸都烧红了。
“晚安”杨纪清在任朝澜反应过来前,转身冲回房间,飞快地关上了房门。
任朝澜愣愣地着眼前被甩上的房门,抬手抚了一下自己都嘴角,旋即无声地笑了起来有点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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