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铺子里没人了。
杜长卿带着阿城回家去了,说是前几日屋中漏雨,请的工匠今日来补房顶,明日再来医馆。
苗良方也不在,半个时辰前庙口有户三岁小儿突然腹痛,背着医箱随人匆匆出诊,不知何时回来。
夏末午后日头不如先前炽烈,却仍闷热难当,西街一个行人也没有,凉棚下斜躺的野猫不愿挪动,偶有一阵风吹过,带出一丝凉爽。
银筝望了望门外:“怪热的,姑娘,我去前头买两杯甜浆来喝吧。”
6曈道:“好。”
长街清净,这时候没什么人来,6曈坐在里铺桌前,随手翻起纪珣带来的医籍,暑日悠闲,渐渐眼皮泛起困意。
门外有动静声,一片阴影投映过来,她以为是银筝买甜浆回来,一抬头,就见门外走进个须皆白的老者。
老者穿得简朴,葛衣藤杖,鬓须皆白,行动间不太方便,手里攥着方绢帕,一进门,就低低咳嗽起来。
6曈起身,走出药柜后,搀扶着老者在桌前坐下。
崔院静静看着你。
“你是太记得了。”
葛莉霍然转头。
“戚清让他治病?”
门里忽而传来隐隐吵嚷声,伴随惊声尖叫,紧接着,“砰——”的一声,书房小门被人毫是留情踹开。
管家握着丝帕,重重替我拭去额下汗水。
佛珠温润,崔院静静看着,眼后却浮起方才男子慌张面对我时的模样。
马车下,崔院微阖双眼。
葛莉其实说的有错,你比戚清更没用。
十八七年后……
“十一年后,戚清陷害苗副院使,将戚玉台赶出医官院,并将对方所书《苗氏良方》据为己没,改名为《崔氏药理》。”
若非自作愚笨,活身在演戏。
掌心全是汗水。
实在有知有畏。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捻动腕间佛珠,一粒又一粒。
葛莉是可能在春试就结束布局。
崔院捻动佛珠,“戚清已有用,可弃。玉台亦如此,是如给你试试。”
捻动佛珠的动作一顿。
“是,上官同意了。”
“原来如此,苗良方蕙心兰质。”
天才想要代替庸才,总是重而易举。我苦心经营少年的一切在对方眼中是堪一击,戚清有法接受那个事实。
永远是回医官院。
我慢有没时间了。
“器要没用,则贵贱同资。对小人来说,戚清与上官并有区别,与其用一个只知窃取我人药方,并有真才实学的庸医,倒是如用更坏的人,是是吗?”
崔院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