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瞪如铜铃，眼珠中红血丝暴增：“你开着直播！”
服务员冷笑：“对，就是为了防你这手，我才开直播的，现在看来很有效果。”
她看着愤怒但是不敢再动手的王凯，心里非常爽快。
头皮处还有隐约的疼痛传来，服务员用手指插着发丝往下顺，头发掉了不少，手里有一大团。
她心疼到脸色扭曲，猛然抬头三两步走到王凯面前，这是她最害怕，最不想招惹的店长。
‘啪’服务员直接伸手，打他脸。
王凯震惊，看着眼前整个店里最怂的服务员，他彻底懵了。
她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直播间的网友们都听得清楚，是你先动手打我的，我打你这一巴掌就等于是我们互殴。”服务员轻描淡写道。
她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手心虽然疼，但刚才手与脸颊接触的那刻，她感觉人生的爽已经到了顶端。
早就该这么做了！
王凯顾忌着手机镜头，只敢喘粗气，眼睁睁看着服务员指高气扬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再次关上，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完了，这下该怎么办？
监控视频曝光，那些人肯定会转而支持苏意，他的店铺也会有影响。
手机铃声响起，是设计师打来的，王凯接听电话。
“刚才的直播我看到了。”清冽儒雅的女声传来。
王凯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忙解释：“这个服务员平时就不服管教，所以我才对她动手。”
“那监控的事呢？”
这次，王凯沉默了，在事实面前，他就算有几万张嘴也说不出别的假话。
“你让我觉得很失望，甚至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王凯，这么多年我遵循幼年时的承诺，只给你店铺提供服装，是我错了。”
“物是人非，以前的承诺也作废吧。”
说完这番话，对面挂了电话。
王凯紧捏着手机，眼中满含愤怒和狠毒。
说什么物是人非，明明是看他落魄了，想远离他，和店铺撇开关系。
贱女人！她还真以为自己设计有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