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轰天雷落在宋军阵中,爆炸开来,铁片乱飞……
汪翰臣眯着眼,犹不满意。
因战船在江水中晃动,很难准确地将轰天雷抛到宋军大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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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站在一座小山丘上观着战场上的形势。
他并不因蒙军的火器乱了阵脚。
手中的望筒缓缓转过,他锁定了汪翰臣的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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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魁听得战鼓声,迅速回头看向大纛。
很快,他看到了令旗所指的方向。
“盾牌手!”
叮叮当当,宋军高举起盾牌。
“锥子呢?!锥子给我……会水的!随我杀过去!”
许魁已在脱自己盔甲,他麾下两百余人,大半都是当年的庆符巡江手,水性颇好。
解了盔甲后,百余人便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冲上前去,跃入嘉陵江。
“噗!”
寒冬腊月,江水冰凉刺骨。
许魁冻得浑身发僵,拼了命地就向蒙军的主战船游去。
……
这乱世,想活都难。许魁以前见过太多官兵守土牺牲之后,朝廷发不下抚恤,家小过得极凄惨,饿死都是小的,死了还干净。
如今他许魁不一样了,便是战死了,老母亲和妻儿也能过得舒坦。
用大将军的话说就是“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
脑子里也就想着这些,许魁从江面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前方战船上箭矢已再次射了过来。
“噗噗噗……”
江面上血水荡开。
许魁深吸一口气,重新潜下去。
一切的喧嚣仿佛停止下来。
江底冰冷,却也清静。
许魁用尽了全力,猛凿着蒙军的战船。
一下,两下……
这次来是要收复利州的,这是他的家乡,他心情复杂,偏一个方法都说不出来,只能拼了命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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