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久前才吓破了胆恨不得当场病死,但转眼听蒙军会退,又马上嚣张起来。
赵衿不由贬她道:“十足足的小人姿态。”
“是是是,请瑞国公主先去歇了,我这不聪明偏要弄权小人又要兴风作浪了。”
阎容慵懒地笑笑,招了招手,唤过一个宫人。
……
听过禀报,一声得意的冷哼响起。
“呵,来去,还是本宫的人有本事。满朝士大夫如走狗,哪个有本宫的眼光?”
“贵妃所言极是……”
接着,小黄门孙安匆匆跑来。
“贵妃,大官遣奴婢带句话。”
“嗯?”
“蜀帅的位置该是咱们的了,眼下已只差一步,贵妃只须与官家一句……”
阎容眯着眼,愣愣出神。
接着,孙安递了个小匣子过来。
阎容不接,问道:“何物?”
“贵妃笑了,自然是外臣求官的奉例。”
这是惯例了。
人“阎马丁当”,但事实上,阎贵妃、董大官才能代表天子的一部分态度,丁大全、马天骥只是在外朝为他们办事的。
一般人求官,奉例给到丁大全,每隔一段时日孝敬给阎、董即可。
但偶有些连丁大全也摆不平的,好处才须得送到阎贵妃面前。
比如,谋一个四川安抚制置使需要多少花费?
“李瑕孝敬的?”
“是。”
“打开。”
孙安在宦官里都属于最贪财的,一边把那小匣子缓缓打开,一边已不由期待起来。
蜀帅啊,这宫里还没打点过这般大的官,这么小的一个匣子里,得装多少临安的房契……
“嗒。”
孙安一愣,好生失望。
那匣子里就一个小小的金制杯子。
工艺倒是很漂亮,配得上要谋的官吗?
“这……镀镀……镀金的,奴婢一看便知。”
阎容笑了笑,招了招手,让侍婢拿了个荷包过来,抛了块银锭给孙安。
“拿着吧,跑来跑去传话,也担风险。”
“谢贵妃!”孙安大喜,道:“那贵妃可不是赔了?”
阎容悠悠道:“可不就是赔了吗?一个镀金杯子换这般大一个官位。”
“贵妃,是两个。”
“两个?”阎容又向那匣子里看去,确实只有一个杯子。
“怕贵妃方才没听清。”孙安提醒道:“除了李瑕任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兴元府,还有张珏任四川安抚制置副使、兼知成都府。嘿,真有他的,就这般不值钱一物件,换两个高官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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