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杭州城蒙古细作。
……
“你什么?!”
“刘统制,我是,欲就蒙古细作刺杀李节帅一事,询问……”
“不用查了,大帅还在养伤,不便见客。”
“此事重大,我欲与李节帅当面……”
“你别查。”
“蒙古细作潜入临安,岂可……”
“敢问一下,你几品官阶?”
闻云孙拱手道:“八品节镇判官。”
“嘭”的一声,院门已被关上。
闻云孙稍有些诧异,联想到留梦炎所言已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围着这府邸走了一圈,其后便向吴山上走去。
他虽初入官场,能中状元,却绝非等闲之辈,很快,便低声喃喃了一句。
“护卫都是精兵,入府刺杀极难。据当时是官家临时召唤,蒙古细作该有多大能耐才能连此事都打探到?果然又是党争。”
谁与谁党争?
吴潜与贾似道?
不,这只是表象。
实则,是陛下血脉与宗室血脉之争……
“朕赢了。”
赵昀抬了抬手,让谢道清饮酒。
他不喜欢谢道清,但多年夫妻,有些话只能与她,稍解孤独。
“近日发生的一切,莫看明面上那些纷纷扰扰,看骨子里。奸情、刺杀、鬼魂、谣言、祥瑞、仙丹……如此种种,皆为‘手段’,手段有真有假,朕不必去一一分辨。
朕是天子,没工夫去分辨这些人的手段。朕只须知道,这些手段的背后是宗室想要朕座下这把椅子。非党争,乃朕之血脉与宗室血脉之争。吴潜站在了那些窝囊废一边……”
着吴潜,赵昀了很久,最后叹息了一声。
“吴潜,让朕很失望,他眼里的社稷太宽、太泛,在他眼里,朕的身影仅剩这一点了。”
“官家莫为这老顽固伤心。”
赵昀摇了摇头,随后也谈起了李瑕。
“你看,李瑕初时已站在宗室一方。他与吴潜不同,乃迫于无奈,朕的弟弟做的那些事啊……逼得李瑕只能亲近宗室、而非朕之血脉。故而,朕不敢用这个福将镇蜀。
近日发生在李瑕身上的事太多了,乱花渐欲迷人眼,愈乱,愈是群臣之手段。刺杀他、排挤他、陷害他、拉拢他。
细作是假的、鬼怪是假的、祥瑞是假的、仙丹是假的……李瑕的重伤不醒亦是假的,自保之手段而已,一个个闹得无法无天,全为了扶他们想要的人坐上朕这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