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华灯初上,大雨滂沱,宁若雨站在一座豪宅门外,身上被雨水打湿,冷得她瑟瑟发抖。
也不知等了多久,冻得她的双脚都麻木了,豪宅的铁门才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佣人衣服的中年妇女厌恶地了她一眼,说“少爷让你进去。”
宁若雨连忙跑进门去,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面容英俊却冰冷。
“楚学长,求求你,帮帮我。”宁若雨红着眼睛哀求道,“我妈妈没有偷公司的钱,他是被陷害的。”
宁若雨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在她刚刚半岁的时候,云海市的富豪家族宁家忽然找到了他们,原来她的父亲竟然是宁家家主的私生子。
为了回到宁家,宁若雨的父亲宁宇涛抛弃了她们母女,又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宁若雨的母亲伤心欲绝,没再嫁,在一家公司里当出纳,含辛茹苦地将女儿抚养长大。
宁若雨成绩很好,考上了玉陵理工大学,本来家里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但母亲却突然被爆出利用职务之便,偷公司的钱,数额高达三百万。
她知道母亲是冤枉的,要真贪了这三百万,家里也不会这么穷了,但陷害母亲的人做得滴水不漏,人证物证俱在,眼着母亲就要入狱,她不得不来求这位学长。
宁若雨所读的是云海市最好的高中,里面的学生都非富即贵,像她这样的穷学生没人得起,只有这位楚学长是她唯一的朋友。
两人在一次心理讲座上相识,楚天翼学长待人亲切,和她很聊得来,渐渐地,两人的感情超过了友谊,却还没有达到恋人的程度。
对楚学长的家庭,她并不了解,只知道很有势力。
如今,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充满希翼地望着楚天翼,而楚天翼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原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宁若雨愣住了,连忙解释“学长,你误会了,我”
“不用说了。”楚天翼将桌上的酒泼在她的脚下,说出的话如同刀一般伤人,“将这些酒舔干净,我就帮你。”
宁若雨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楚学长是个很和善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楚天翼冷笑一声“怎么不愿意你的自尊还比不上你母亲的安危”
宁若雨心中一片冰凉,她缓缓地跪了下去,伸出舌头舔舐地上的酒液,只要能救妈妈,这点屈辱算得了什么。
楚天翼眼中的鄙夷更深,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愤怒,他一把掐住了宁若雨的下巴,冷声道“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滚给我滚”
他一挥手,将她推倒在地,破碎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直流。
“可是,可是你答应我要帮我的”宁若雨急忙说。
楚天翼根本都不她,高声道“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两个保安冲了进来,粗鲁地将她往外拖,她绝望地喊道“楚学长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楚天翼眼神如刀,冷冰冰地说“不过是一个下等人,还费尽心机接近我,妄图当我楚家的少奶奶,你也配”
宁若雨脑中一片空白,她的确在心中悄悄暗恋学长,但她知道自己和学长的差距,从来没有妄想有成为他女朋友的那一天。
原来在楚天翼的眼中,她一直是这样的人吗
保安将她扔出了大门,还笑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
宁若雨倒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自己,心中满是绝望和痛苦,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对车里说“杨少,她发烧了。”
“送她去医院吧。”车里传来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非常好听。
宁若雨抬起头,雨水朦胧之中,她到一张俊美无匹的脸。
很快,她就陷入了昏迷。
她在医院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母亲的案子已经宣判,被判了七年,锒铛入狱u小屋。
她想去她,但不允许探视,家里唯一一间房子和母亲的积蓄也被变卖还给公司,她身无分文,好在那个送她去医院的好心人给她付了医药费,否则医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