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于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是不敢相信:“进庙烧香都要香火钱,而你们的主人救了这么多人,就真的什么都不要?还有这种好事?”
“主人既自称为神,又如何会向那些感激他,信奉他的人索要报酬?而所谓香火钱,有多少是那些神灵要的?最终落入的,不也是那些庙祝僧侣的口袋?”左轻辉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闻言,佘于似乎是有些动容,不过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而许彻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于是三人便开始沉默不语,专注于开采矿石,以免完不成今日的挖矿指标。
……
斗技场中,欢呼声与叫骂声糅杂,冲散了看守与矿奴之间的等阶差距,为他们冠上了相同的头衔:赌徒。
每天晚上,斗技场内都会举办多场比斗,而在开始前,场外便会早早地摆下盘口,供赌徒们下注。
无论来者是谁,用的是灵石还是贡献点,庄家都来者不拒。
场内是修士矿奴与妖兽的血腥较量,而场外则是欲望与贪婪的碰撞。
正因如此,有时候,希望矿奴获胜的反倒是看守,而祈祷选手葬身兽腹的却是那些平日里朝夕相处的矿奴同伴。
斗技场中的选手也并不都是强迫的,每打赢一场,他们都能获得高昂的贡献点收入,而在这座矿场中,除了尊严,矿奴甚至可以通过消耗贡献点,来兑换自己每日的挖矿份额,乃至每月的挖矿总额。
只不过这种程度的开销太过巨大,即便是贡献点较多的那些早期修士矿奴,也只会偶尔给自己放上一两天的假,买上一大桌丰盛佳肴,以做休憩。
而真正能够依靠贡献点彻底抵扣挖矿任务的矿奴,整个矿场,也就只有一人。
双目赤红的眦猪兽不安地喷着响鼻,锋锐的骨刺钻出它的身体,两根巨大的脏黄獠牙,尖端沾着黑红色的血污,不知已有多少人死于其穿刺。
然而,站在眦猪兽面前的修士,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
他的身高足有九尺,体型比寻常人都要大上一圈,长发劈散好似狮鬃,饱经风霜的脸颊仿若泥塑石雕,棱角分明得仿佛刻刀雕琢,赤裸的上半身上,古铜色的肌肉强劲而有力,只是上面密布的创伤划痕,却让人看得心惊不已。
他直勾勾地看着不安的眦猪兽,眼中波澜不兴,一副根本未将它放在眼中的模样。
斗技场外,乌鲁看着场中男子,扭头向边上的左轻辉说道:
“如何,左道友,他便是在整个矿场都赫赫有名的冯陵,在斗技场中对战妖兽合计两百七十一场,从无败绩,赢得的贡献点不计其数,如今已有数年未曾下过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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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于与许彻闻言,目中都露出几分沉思之色,尤其是前者,目中还是露出一丝怀疑之色。二人互视一眼,随后目光都再次望向左轻辉。
“颈环自不必多说,想要解开,只需要有不受限制的修士,以筑基期的法力强行破开便可,这一点无须担心,主上自有安排。”
“笼罩此地的阵法,虽不知其是否有攻伐之效,但最好还是破除了,以免被归元宗修士掌控,我已经知晓了几处节点,届时我们想办法提前做些手脚便可。”
“此地的归元宗守卫弟子人数众多,光凭我们几个肯定对付不了,得多发动一些道友,将计划告知他们,一齐动手抗争,修为恢复情况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最关键的是那位驻守此地的结丹期修士,主上自会出手负责应对。”左轻辉一一解释道。
他话刚说完,许彻便主动道:“我对阵法有些研究,破除节点的事我可以参与。”
“那我就负责联系其他修士吧?”佘于笑道。
然而左轻辉却冲佘于摇了摇头:“不,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你负责另一件事,此地还有不少凡人矿奴也在受苦,你找机会在他们中传教,让他们都信仰冥月神——也就是主上。”
佘于一愣:“有这个必要吗?那些凡人能做些什么,他们根本帮不上我们吧。”
左轻辉摇摇头:“凡人也有资格获得自由,况且他们也有他们的门路,在这里除了开采普通矿石的凡人矿奴,还有负责洒扫的,负责处理膳食的,他们不被归元宗修士看重,一些忌讳的话题也不会刻意逼开他们,若是掌握了这条线,没准我们还能有意外之喜。”
闻言,佘于和许彻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佘于见左轻辉似乎都安排好了,没有别的话要吩咐,便问道。
“等我们脱困了,该如何报答你的主人?”
“不需要,主上出手,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报酬,真要算的话,有你们的感激便足够了。”左轻辉摇摇头。
佘于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是不敢相信:“进庙烧香都要香火钱,而你们的主人救了这么多人,就真的什么都不要?还有这种好事?”
“主人既自称为神,又如何会向那些感激他,信奉他的人索要报酬?而所谓香火钱,有多少是那些神灵要的?最终落入的,不也是那些庙祝僧侣的口袋?”左轻辉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闻言,佘于似乎是有些动容,不过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而许彻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于是三人便开始沉默不语,专注于开采矿石,以免完不成今日的挖矿指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