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左右无人,这才道了一句。
“不瞒夫人,二姑娘这病不是寻常的夜盲之症,恐怕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换句话说,二姑娘的祖辈父母辈必有人有此病才对。”
但项家众人上到项宜祖辈,都没有这夜盲之症。
项宜在这话里,默了一默。
她没多言,只是问了一句,“不晓得这样祖辈传下来的夜盲症,能不能治好?”
大夫道有些难,“老朽也没太见过这种病,只是听闻有一地方常见此病,还需要回京再问一问才行。”
项宜点了点头,目光往项宁房中落了一眼,又收了回来,低声同老大夫道了一句。
“小妹这病,还要劳烦您,万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大夫常在京中富贵门庭走动,怎么不知道此间道理,连声应下。
“夫人放心,老朽必然守口如瓶。”
老大夫留了个方子和药膏走了,项宁还宽慰项宜,“治不好便罢了,姐姐莫要在意。”
项宜跟她笑笑,项宁倒是又想起了什么,算了算日子道了一句。
“寓哥儿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姐姐莫要告诉他,我是因为被行商骚扰,才慌不择路掉进水沟,不然他定要再寻人家晦气的。”
那些行商已经被绑到衙门打了板子,项宁不想将事情再闹大了。
项宜晓得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但莫名地,心里掠过些思绪。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不让寓哥儿知道也好。”
薄云书院。
谭建入学的第二天,见到了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呀,寓哥儿!”
项寓正在竹林下的石桌旁背书,看见谭建不怎么想搭理,只行了一礼便罢了。
偏谭建走了过来,上来就拍着他的肩头来了一句。
“你别担心,你姐姐没事的,你在此安心读书即可。”
项寓一听,瞪了眼。
“你们谭家又把我长姐怎么了?!”
他一瞪眼,谭建就吓得向后退了一句。
“不不,我们没把嫂子怎样,我、我说的是你二姐”
他这一说,项寓眼睛瞪得更大了。
“宁宁?!宁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