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不能?一定能!”
念及此,项宜没再故意为难他,伸手轻轻覆到了他手上,掌心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好了,我不跟大爷生气就是了。”
她嗓音柔和温软,落在谭廷耳中,如同山上温泉流过一般。
谭廷方才还暗自自责,眼下听了这话,忍不住低头向妻子看了过来。
“宜珍真不生气了?”
项宜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地点了头。
她那样子,仿佛夜间庭院里悄然绽开的花一般,谭廷不禁就在妻子温柔的笑中,恍惚了一下。
下一息,他不由地就捧起了妻子的脸。
她身上还有些微微的凉,但那凉意在他温热的手掌触及的时候,立时消散了。
谭廷低下了头,凑在了她的唇边,但又想起了什么,轻声地怕惊走了立在花骨朵上的蜻蜓似得,问了她一句。
“宜珍,我可以吗?”
他突然问了,项宜反而有点不习惯了,脸蛋蓦然一热,却也轻轻点了点头。
得了妻子的应允,谭廷再没了顾及,低头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唇上的凉意也在他触及的瞬间散开了,湿润温热似落在薄薄的雪花上一般,将一切融化开来。
他起初只是含着她的唇珠,柔柔地,项宜心跳一点一点快起来。
只是不知何时,他手掌移到了她的耳后,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她白嫩的耳朵,拨弄得项宜身子一颤,而他掌心已将她整个脸头托着抬了起来。
项宜在他的手掌里仰起了头来,而他低头的轻吻,却在舌尖探入,撬开贝齿的一瞬结束了。
轻如蜻蜓点水的吻,忽然变化起来。
项宜只觉浪头汹涌而来,她已无暇抵挡,被他整个嵌在怀中,任由他将所有占据。
直到项宜都迷糊起来的时候,男人一下扯开了自己衣带。
滚烫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
项宜被烫了一下,这才清醒了一瞬。
“今日不逢五,也不逢十”
男人嗓音低哑下来。
“还要什么逢五逢十,逢双也不要了,宜珍你觉得好吗?”
“啊?”
项宜懵了一懵,却听见了男人更加低哑如砂砾摩擦的嗓音。
“项宜珍,我只要你。”
初夏的夜里,悄然逝去的春光重现帐中。
许久许久,谭廷替妻子清洗干净又返回来的时候,妻子已微喘着睡了过去,手搭在她腰间,身子还有些轻轻的发颤。
男人替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发,一个吻落在她发间。
她没察觉,只在安静的夏夜帐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我夫妻怎么可能不长久呢?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安定下来的,放心吧”
翌日项宜起来的时候,当真日上三竿了。
某人一早去了衙门,项宜见到两个妹妹的时候,见两人都在偷笑。
倒是这时,家里来了位太医,那位上了衙的大爷,竟也趁着休歇的工夫,暂时回了趟家。
项宜这才想起他说今日要替她找一位太医调理,没想到还真就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