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寂目光寂凝:“我要一个答案!”
江鹭目光幽静。
江鹭不退了,他一步步朝前走。
江鹭冷笑:“那就来吧。来!
“你赢我三招,我就给你答案!”
寒风瑟瑟,落叶飞花,江鹭步步逼上前。
他目如寒冰,周身阴沉,与张寂对峙。他的一腔怒火要发泄,他亦需要与人动手,来平息自己因姜循而生起的嫉恨恼怒之情。
他需要和张寂动手。
他要拦住张寂及时去杜家,及时查明杜一平遇刺之事。
杜一平今日必须遇刺,刺他的凶手可以找不到,但必须让人怀疑是杜一平弹劾的那些官员!杜一平必须倒下,主考官必须让出来,这一切都要顺着姜循的意思,要给叶白争取时间。
叶白拿一个青州刺史来糊弄人,江鹭又岂要这个恩惠?
他不用叶白做那些无用功。
此事是他和姜循的合作,他和姜循的合作还没结束。姜循去宫中干她的事,他便在宫外拖住张寂——
不能让太子知道章淞之死和江鹭有关,不能让太子见到张寂。不能让太子及时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只有
()姜循成功了,才可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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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内廷福宁殿,少女娇憨稚嫩的言语,正抚慰皇帝苍老的心。
皇帝今日精神好,长乐公主暮灵竹坐于榻边,轻声细语地为皇帝读折子。暮灵竹读得磕磕绊绊,声音越来越轻……她是内帷女子,尚且听出这道奏折的严重,皇帝岂会不知?
暮灵竹“啪”地合上折子。
皇帝正在沉思,闻之垂眸:“怎么了?”
暮灵竹结巴:“父皇,这上面的字,有些我不认识。咱们今日就不读了,等我读通了再念,好不好?”
皇帝一怔,然后失笑,疲惫的眼尾皱纹深深:“只有你会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宽慰朕了……那些臣子,却不懂啊。梁禄,你说,太子和赵铭和,怎么把朝堂治成了这个样子?”
梁禄不知他主意,只好弓腰赔笑,努力为太子与赵铭和找些借口。
皇帝若有所思:“……主考官危险了啊。”
梁禄目有异色,皇帝一瞥,梁禄便低声:“杜一平遇刺了。”
皇帝一愣,然后冷笑:“好啊,好啊!连主考官都敢杀了……他们当真好胆量!”
皇帝气得咳嗽起来,暮灵竹和梁禄一起慌忙搀扶。皇帝喃喃:“杜一平不能死……春闱不能出错,得任新的主考官出来。朕要亲自写诏书,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杀人……”
梁禄:“官家莫动怒,太子一定可以处置好此事……”
皇帝却大脑空白。他不理朝事太久,此时气火震天,却想不起来一个可用的名字。皇帝脸色难看,梁禄怕他气倒,忙向小公主使眼色。
谁知暮灵竹此时眨眼,若有所思。
暮灵竹轻声:“父皇,儿臣知道一个好官——那天儿臣生辰时,他救了儿臣。儿臣是不是应报答他?”
皇帝看去。
暮灵竹从不对朝政发表意见,正如她所说,她字尚且认不全。她既没有未来嫂嫂姜循那样的气势,又没有好友杜嫣容那样的机敏多才,她唯一有的,大约便是如今这尚有几分作用的出身了……
暮灵竹鼓起勇气,生平第一次向皇帝推举:“那人是开封府左厅推官,叶白叶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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