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槿洛在一旁笑的开心,不过没有要揭穿师弟的意思。
他们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槿溪水土不服的厉害,结果一路都在吐。
槿溪将这事儿当做黑历史,从来不许他提,除了师尊没人知道。
乌云然突然眼睛一亮,虽然槿洛师兄没说,但是他从槿溪师兄别扭的小动作里看出来点东西。
本想出口调侃两句,想到槿溪师兄的冷脸和自己现在半残废的样子还是遗憾的打消了这个作死的念头。
他要是敢现在出口调侃,槿溪师兄一定会直接把他扔出马车让他自生自灭。
他可不想到外面去和护卫队作伴。
………………
………
长长的车队从五湖城城门口一路排到了郊外,其中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贩夫走卒,也有豪气干云的江湖人士,甚至有带着护卫的皇室权贵,唯一的相同的是,他们都乖乖的等着入城,没有人有胆子硬闯。
寒槿洛皱眉看着长长的车队,扭头看了看明显撑不住的乌云然,举手示意让自家的车队从旁边的道驶过去。
“停下。”
城门守卫拦住他们,寒槿洛从马车里钻出来看了看领头的护卫,护卫拿出寒衣城的令牌道:“还请通融一二,我们大公子水土不服,实在耽搁不得。”
守卫看着令牌上面的海棠花标志,为难的拱手道:“抱歉,还请小的去请示大公子。”
“劳烦了。”护卫长颔首。
守卫点点头飞快地跑走了,没过一会儿领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过来。
“五湖城赫连项,不知寒衣城的公子到此,有失远迎。”
年轻公子在马车前站定拱手表示歉意。
寒槿洛闻言扭头看了一眼乌云然对寒槿溪点头,然后跳下马车朝赫连项拱手行礼问候笑道:“寒衣城寒槿洛,见过师兄。本不想麻烦五湖城诸位,只是在下有一位师弟病的厉害,于是想快些进城。实在抱歉。”
“这算什么麻烦,实在不必抱歉。”赫连项摆摆手,爽朗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他父亲赫连城主的样子。“寒衣城乃五湖城的贵客,先进城有何不可?”
“那便多谢了。”
“不必不必。”赫连项望了望城里,转头道:“给寒衣城诸位安排的院子已经准备妥当,正好遇见,不如在下带寒师弟前去吧!”
“也好,多谢师兄。”
“客气什么,寒衣城主对我如同子侄,在下自然也要以子侄之礼相待。”
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顺利无阻的进了五湖城。
赫连项看了看有气无力趴着的乌云然,笑了笑道:“这位师弟可是水土不服了?”
乌云然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还好。”
赫连项暗暗观察了一番乌云然,分析了一下寒衣城如今的弟子,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他还是不敢确定。
“不知这位师弟是……?”
乌云然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槿洛师兄,转头笑眯眯的道:“在下寒衣城乌云然。”
乌云然……
赫连项瞳孔一缩,面上倒是如常,微笑道:“原来是江南乌家的小公子。”
“不,”乌云然严肃的看着赫连项,赫连项不知说错了什么,愕然的回视。
乌云然声音低沉道:“在下是寒衣城的乌云然。”
“……啊,是在下失言了。”赫连项闻言收起惊愕,从善如流的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