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徽瞪了大管家一眼,都是这个老货总跟爹爹告状。
“关你什么事?”
原徽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不停咒大管家。
……
……
“侍郎,祁先生,您们回来了?”
张侍郎温和的点点头,拉着不停打哈欠的苏殷进了屋子。
“你一天到晚都在睡,不是在睡就是在打哈欠,能不能清醒一时半刻?”
张侍郎无奈,这个好友,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唬住别人的。
苏殷眯着眼睛,没理他。
张侍郎扶额,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封给你的信。”
去桌上把信翻出来,张侍郎疑惑的看着落款。
修。
这个修是谁?
好像没有听小宇提起过,莫不是小宇在青桑的故人?
苏殷随意的瞥了一眼信,看到熟悉的字体就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不过他好奇的是,为什么要写信,而不是直接来找他。
一目十行看完了信,苏殷愤怒的把信扔在桌上。
张侍郎诧异的看着苏殷,他记忆中的小宇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但是小宇没说他又不好看,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信。
苏殷抬眼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把信收回袖子里,施施然起身。
“哎?这就走了?”
张侍郎招手,苏殷头也不回摆手,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不是说要相谈甚欢的嘛!”张侍郎嘀咕,坐着出了会神起身去写奏折去了,他这次非要把高尚书弹劾下来不可。
让你丫的挤兑我,我搞不死你。
张侍郎恶狠狠的看着奏折,仿佛高褚那个老头子正站在他面前一样,下笔的力道比平常大了许多。
挤兑我就算了,你丫的还说颖州人咋咋,你咋那么能呢?
我大颖州就是人才辈出,不服老砸就弹劾你,反正你屁股都不干净。
苏殷悠哉悠哉的甩着扇子回了房间,坐下半撑着脑袋把信再次拿出来看。
信上只有一句话:事急相缓,勿怪。
苏殷只想一耳刮子甩修罗段言脸上,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不清不楚的,看字迹虽然是修罗的,但是手腕虚浮无力,一看就不是长时间练字的人。
他倒是想知道,修罗段言在搞什么鬼。
想了想还是小心的把信收好放在匣子里,打着哈欠想休息,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
张侍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遣人去叫苏殷,简简单单的吃了点东西。
看着苏殷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张侍郎忍不住头疼。
“怎么老是睡不醒?”
“我怎么知道?问我爹去啊!”苏殷戳着粟米,一脸嫌弃,难吃。
张侍郎一噎,凌宇的亲爹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上哪儿问去?
不过说来也怪,明明小宇每天都睡四五个时辰,还是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打哈欠,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