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氏是如何同林燕风说的。
晚间林燕风带着沈景安归家后,二人入厢房后,待了许久许久直到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要就寝了,白氏这才出了想房门,摸着林蔓的脑袋说了一声,“明日路远,你早起一些”
听她这话的意思,此事是成了
林蔓心中有些堵塞,“娘,其实回娘家又不一定和离爹对您的情义”
“别多想”白氏轻轻拍了拍她,“时间不早了,快去睡罢”
闻言,林蔓忽然又不知从何处开口了。
回了偏房之后,她干脆将帘子撩起,坐在床上正儿八经的瞧着沈景安开口道。
“你觉得我爹与我娘的感情如何”
“什么”这话说的忽然,少年一愣。
林蔓叹了一声,将今日白氏与她说的话,又说了一
遍,“我娘方才同我说,让咱们明日早些起来赶路。那必然我爹同意了”
白氏几年也难得回一趟白家,而此回她只同林燕风说了,陈氏那儿是没知会一声的。
以白氏对陈氏的了解,倘若她回娘家不得到她的准许,势必是要将这个家闹的鸡犬不宁的呀。
然而白氏若是说了,陈氏又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林蔓猜想,两口子方才在厢房里,到底谈论了什么而白氏的脸色,似乎有些低落。
沈景安沉默片刻,在黑暗中了一眼林蔓,“倘若你将来的处境同白姨一般,你会如何做”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林蔓闻言,显然不屑,“若遇见我奶这般刁钻的婆婆,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说着,她又笑向沈景安,“再说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哪儿还会遇见我娘这种情况”
那一句我的人,听得沈景安眼角直抽。
他想,他真不该如此问。
“你与其在此猜测,不如明日问的好”
说罢,便再也不理会林蔓。
林蔓闻言,深觉有理,正准备躺下睡觉时,忽然又想着自己手中还握着那什么李公子的短剑,便又凑到了沈景安床侧,“我明日若是走了,那公子拿钱来赎剑可怎么是好”
沈景安也未曾想到这上面来,闻言沉默了片刻。“那日他受了伤,想必来赎剑也需要一些时间,再且,你随白姨回了娘家,他只需一打听便知晓了,你不算食言”
这么一说倒也是对的。
林蔓唔了一声,没再接着问。
待重回了床上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景安这小子的心思,还真是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得许多。
也不知林燕风,是打哪儿买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