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趁着夜色偷偷渡江。
看着不远处因心情差而冷若冰霜,颇有些恶念化身精髓的沈棠,钱邕幸灾乐祸。
这一局,这位赢面更大!
一行人渡江之后,寻了一处落脚点暂歇,派人出去打听燕州和乾州两地的情况。
大约半天时间,姜胜几人回来。
不知何故,他们的脸色带点儿悲戚。
沈棠忙问道:“情况如何?”
——
与此同时,褚曜这一路兵马已经将粮库全部搜刮干净,保证一粒米都没留给联军。
只待夜色黑沉,守兵全部转移。
咚咚咚咚——
密集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推门之人是栾信的大外甥栾程:“舅舅,人接到了!”
他迫不及待要将消息告知栾信。
派出去的人运气好,在奥山郡境内打听到了栾家主母的消息,没费多少功夫就跟人会合了。现在正乔装成难民模样,最迟半月就能抵达燕州境内,届时就能一家团圆。
栾程收到消息,险些喜极而泣。他险些被活埋的时候都没哭,心中只挂念着母亲安危,如今母子都能捡回小命,实在是祖坟冒青烟了。栾信闻言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
说完,又起身向外走。
“都准备好了吗?”
别看栾程年岁不大,但能力还是有的。褚曜直接征用人力,丢到栾信手边任用。
栾信也不客气,使唤很顺手。
“舅舅——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说——”栾程迟疑着没有跟上,眨巴眼。
“说。”
“信使在路上听到风声,说是屠龙局联军内乱,盟主黄烈出兵围杀谷仁兵马,谷仁一方抬棺迎战……最终还是不敌……”
栾信一惊:“什么?”
又急道:“你怎不早说?”
栾信着急去找褚曜几人商议,只是他跛了脚,根本走不快。褚曜见他神情着急,一瘸一拐,安抚道:“公义可是有事情?”
栾信道:“谷子义悬了。”
身后的栾程小声纠正。
“不是悬了,是没了。”
褚曜捏断了毛笔:“你说谷子义?”
栾信道:“黄烈干的。”
褚曜闻言皱起了眉头,道:“这不该啊,谷子义帐下义弟,各个骁勇善战,特别是行十三的少冲……黄烈纵有规模不小的重盾力士相助,想动谷仁也不轻松……”
猜到他们会起冲突。
但没料到二者实力如此悬殊。
栾程小声道:“听说,黄烈帐下有十六等大上造……那人是个极大的威胁……”
谷仁几个的盒饭热好了,放心,还有仨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