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抬眼一,见抓住夏春建的手腕的男人,不是严昊天还能是谁?
不过,夏春建和刘红梅,乃至夏家村的村民却是不认识严昊天的。
上次三胞胎的满月席,严昊天是来了的,不过因为部队忙,所以就没有回夏家村,只在清水村吃了席之后就回去了。
而刘红梅,夏春建吃席当天其实是想跑过来求情的,她们寻思着在席上闹一闹,再加上赵记也去吃席了,夏涓涓和夏双山不肯被人戳脊梁骨说不孝,那还能不立刻同意撤诉?
只可惜,厉战早就想到夏家的几个极品,事先让自己复员回来的几个战友在清水村门口巡逻,遇见夏老大家的和夏老三家的人,都不准进清水村——连路过都不行——免得他媳妇见了觉着烦。
因此,上一次刘红梅和夏春建也没见到严昊天。
夏春建一边“哎哟哎哟”地喊疼,一边色厉内荏地道:“你放手!你什么人?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夏涓涓那个小娼妇背着自己男人找的相好……唔!”WWw。GóΠъ。oяG
话音未落,严昊天冷着脸,抬腿就是一脚,屈膝直接撞到夏春建的腹部,痛得他身体登时虾一般地弓起,脸上痛得煞白,不受控制地吐了胆汁出来!
但这还没完,严昊天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摔倒,另一手干净利落有力地‘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给了夏春建十几个耳刮子。
夏春建登时被打得脸青鼻子肿,成了猪头,鼻血直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严昊天这才嫌恶地松开手,任夏春建跌倒在地上,好久爬不起来。刘红梅和夏芳芳见夏春建被揍,都惊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严昊天居高临下,冷酷地道:“夏春建,以后再让我听到你编排我妹子半句假话,我保证揍得你后半生都一句话说不出来!”
夏春建和刘红梅,夏芳芳,以及其他围观的村民此时才瞪大了眼眸,愕然地着严昊天。
“原来……你……你就是……小天?”村民迟疑地问道。
严昊天又冷冷地瞅了夏春建的一眼,瞅得他吓得浑身乱颤,这才收回视线,逡巡过众人,朗声笑道:
“各位乡亲好,你们才的没错。我就是将近二十年前被我奶李翠花和大伯夏大壮拐卖给人贩子的夏双山的儿子,小天。”
我家的事,想必大家也都在眼里,不用我多说。今天呢,我就趁着大伙都在,说几句话,也免得大家被某些人忽悠了,反而好心办了坏事!
第一点呢,我爹夏双山已经在公社,立过字据跟李翠花断了亲的,现在再加上我被拐的事儿,这哪怕是血缘关系,也是续不上的了!
说的再绝情些,就算我爹答应续,我也是不认李翠花和夏大壮的!至于其他夏家人,那以后更加跟我家没半毛钱关系!
希望各位乡亲们以后就免了做和事佬了吧!
第二点,涓涓是我妹子,夏双山和林玉茹是生我的爹妈,以后谁要是跟夏春建似的嘴贱手脚也贱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街坊邻里!
大家都没意见吧?没的话,就散了吧。大年三十儿的,该回去吃饺子就吃饺子,犯不着在外面受冻不是?”
一席话说完,本来就是为了热闹才聚在一起的人只好自讨没趣地打着哈哈回家去了。
夏芳芳还不死心,工农兵大学的政、审是一回事,她见严昊天身穿迷彩衣,分明是当兵的模样,因此禁不住想要巴结上。
“小天哥,都是我爹和我大哥的错,我代他们替你赔不是!小天哥你要是不肯原谅他们的话,那我今天就跪在这里不起……”
话还没说完,严昊天冷冷地对夏涓涓说道:“涓涓,你听到有狗乱叫吗?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夏涓涓自然知道严昊天是指桑骂槐,笑道:“听到了!哥你别理她。让她自己在门口乱吠吧!咱们进屋吃饺子火锅!”
说着,直接无视夏芳芳,进了夏家的大门。
可怜夏芳芳刚刚才夸下豪语,人家要不原谅她爹她奶的话,她就长跪不起。
结果人家根本不甩她!
夏芳芳气得当场就站起来,一扭头气急败坏地回自己家去了!
刘红梅和夏春建夏春活一见,只好也赶紧跟回去了。
夏双山和林玉茹此时才算回过神来,赶紧又是拘谨又是欢喜地把严昊天让进院子里坐。
大家落了座,夏涓涓就往煤炉子里添了煤,一家人围着煤炉子吃鱼汤火锅涮羊肉猪肉,煮饺子等。
一边吃,林玉茹怕家里太寒酸了,严昊天会嫌弃,就说道:
“小天啊,你……你还记得咱这屋子吧?你就是在这屋里出生的。就是……唉!你爹妈蠢,以前就知道给那些个没心肝的畜生当牛做马的,干了一二十年,也没把房子翻新一下,还是就这一间房子。你今天晚上就睡炕,你爹打地铺,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可千万不能因为住不下就回部队去啊!”
严昊天笑道:“妈!你放宽心。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可是请了三四天年假的,我晚上不住这儿住哪儿?”
说的夏双山和林玉茹都心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