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出去吃饭了。
家境好一点的,就花个一块两块的在学校门口的国营饭店吃打卤面和烙大饼。
家境差的,就自己带的干粮,一般就是窝窝头,好一点的就是杂面烙饼,去茶水间接了热水,就着吃。
夏涓涓见朱小鹏和媳妇方珍珍正坐在楼梯间吃自己带的干粮,就笑道:“小鹏哥,珍珍嫂子,我正找你们呢。我这刚考完,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下午那一场,还有几个知识点没闹明白呢。这也没个认识的考生请教,小鹏哥和嫂子,你们能趁着吃中饭的时候,帮我捋一捋行吗?我身上带了粮票和钱,咱们去外面饭店吃吧。”gòйЪ。ōΓg
朱小鹏和方珍珍要推辞,说等她自己吃完后回来再问他们,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夏涓涓,被拉着出去吃了。
饭店的打卤面,肉卤一块五毛一碗,还有杂面烙饼是三毛一个,白面的就是五毛一个。
夏涓涓给三人每人要了一碗的肉卤面。
劲道的手擀面,卤是五花肉腐,再配上切碎了有滚水烫熟的白菜叶子,搅拌均匀,大冷天的一碗下肚,那叫一个舒畅。
夏涓涓和方珍珍胃口不大,就要了一个白面葱油烙饼,是给朱小鹏的。主要怕吃得太饱了,容易犯困,一个正好。
正吃着的时候,有同是清水村知青点的知青到方珍珍,就走过来,说道:“唉,听说了吗?就钱欣,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上午才考了一半呢,就闹肚子提前交卷出去,就这还在教室外面就失那啥了,唉!这脸丢大了!”
方珍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了夏涓涓一样。考试前夏涓涓为啥要让她把钱欣叫出去?
现在还无缘无故地请他们夫妻俩吃中午饭?
不过,夏涓涓神色如常,一点慌乱都没有,方珍珍又怀疑自己想多了。
但是,就算这事儿跟夏涓涓有关,方珍珍也不打算说出去,这一顿饭的‘收买’还在其次,钱欣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她犯不着为了她强出头就是了。
吃过了饭,朱小鹏争着要付钱。
夏涓涓说早就付过了,又让了半天,夏涓涓不肯收,说道:
“小鹏哥,你再这么让,咱们同村的情谊反而没了,这顿反正我也是拿着厉战的津贴和粮票借花献佛的,小鹏哥你要是心里真过意不去呢,那等厉战回来了,你再请厉战吃顿饭,这样行吗?”
朱小鹏听了,也只得作罢,说道:“那也行。到时候我杀只鸡,专门款待厉战。”
下午的考试开始了。
钱欣上午丢了大脸。
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的,哪里还有颜面再来考试,下午这一场就缺席了。
夏涓涓也没有无谓地愧疚。
毕竟,如果不是她机灵,中招的就是自己,丢脸的也是自己。
她又不蠢,还能同情害自己的人么?
左右就错过这一次,再过半年就是下一次高考了,钱欣要是痛定思痛,好好复习,再过半年自然还有机会。
就她自己的选择和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