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茹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没啥主见,都是听自己男人的,夏涓涓知道这事儿让她自己弄,肯定弄不明白,只能自己去跑。
县里派出所来人的事儿,赵记当然知道。他见夏涓涓和林玉茹过来,就叹了口气,道:
“唉!你这事儿弄的!夏大壮也真不是个东西!你爹的为人,咱们公社谁不知道?我早上在医院也已经跟公安说过了,夏家村送他们去医院的几个人也肯替你爹作证,说他不可能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儿来,可是人家公安也是公事公办,夏大壮那个东西连夜跑去报案,他们也只能先把你爹扣下来。你们也先别着急,尤其是厉家媳妇,你这也快要生了,这时候可不能出了岔子,相信公安肯定会还你爹一个公道的。”
林玉茹听了这话,夏双山样子还不能立刻放出来,不由得又哭了。
夏涓涓一边劝她,一边说道:“赵记,谢谢您。不过我和我妈光在村里等着,心里也静不下来。您能不能帮我开个介绍信,我带着我妈去县里便问问情况。正好,村里都说我肚子这么大,可能怀的的多胎,我也怕要真是的话,这在村里生产多少有些危险,就想着去县城医院生……”
赵记听了,也觉得她说得在理:“是。在县里医院生,那肯定更保险一点。不过,你这离生还有两个月的吧?人家医院能收吗?”
“这个,我也想好了。以前我听镇上供销社的郑大姐说过,县里好些人都搬去厂里给建的职工楼了,以前的老宅子很多都空着,我就想着给人家些钱,和我妈借住一两个月,到快要生了,再去医院。现在,我爹又出事,我就想着早点先去县城,也能天天过去问问情况……”夏涓涓说道。
赵记听了,却没有立刻答应。
这个年代对人员流动管理的严,村里的人去县里,还是一去就是几个月,要没个正当理由,他给开了介绍信,万一出了事儿,他是要担责任的。
不过,赵记还是很快就做了决断,他点了点头,道:“那行。我给你们开介绍信。不过,你们可要跟我保证,不能去派出所跟人家闹,听到没?否则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们。”
夏涓涓勉强道:“赵记,你放心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相信公安不会冤枉我爹的的,我们就是去等着,肯定不闹事。就是现在地里正忙秋收冬种呢,我们家恐怕就……”
赵记立刻说道:“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家现在特殊情况,公社都理解……”
拿到了介绍信,两人出来,林玉茹还有些没主心骨。
“涓儿啊,咱们真去县城?那边借住人家的房子,要花不少钱的吧?还有你爹……你爹真能没事儿吗?”
夏涓涓说道:“妈,钱的事儿你别担心。我这里有。那天晚上你也在场不是?公安肯定不能就听李翠花和夏大壮,刘红梅的话,你把你到的也告诉公安,公安肯定能分辨出谁说的是实话,谁又在撒谎的!”
林玉茹点了点头,又禁不住抹眼泪,道:“涓儿啊,妈没用,你大着肚子,妈还让你操心这些事……”
夏涓涓又安慰了林玉茹几句,一边走回了家。
夏涓涓又去周秋荷家,拜托厉杰这两天抽个空,跟村里借辆牛车,送她和林玉茹去县城。gòйЪ。ōΓg
厉杰也听说了夏双山的事儿,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夏涓涓和林玉茹带了些常用的东西,坐上牛车,让厉杰赶着往县城去。
至于仨小崽子,夏涓涓留下了足够的钱票和粮食鸡蛋,让周秋荷代为照几天。
仨小崽子听说外公被抓了,也都担心得不得了,现在妈也走了,虽说知道不是不要他们了,还是忍不住伤心地哭了半天,才被周秋荷领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