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予眼神里略显担忧之色,“后天没问题,不过得你去接孩子。”
“怎么?”
苏清予咬着唇道:“有一个难缠的患者。”
厉霆琛挑眉,“男人?”
苏清予突然就有些心虚,眼神飘向另外一边,“我做了那么多手术,男患者女患者都有。”
厉霆琛欺身压近,“但这个男人对你来说是不同的。”
“嗯,他比一般的患者更难搞,所以记忆深刻。”
“苏苏,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人?”
厉霆琛直觉那个男人不简单,否则苏清予就不会是这么忌惮的样子。
苏清予主动扑入他的怀里,“从来就没有别人,只有你。”
这个夜,她没有回傅家,和厉霆琛重温新婚。
过去两人刚结婚那阵子虽然厉霆琛宠着她,那样的感情太过纯粹,就像是单薄的纸张,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而今他们在经历风吹雨打后,感情也有了质的飞跃和变化,就连在床上都更加契合。
从前的苏清予太过顺从和依附他,在床上基本上由他主导。
现在她自信开朗了许多,明白了想要什么就得自己争取,所以也会给厉霆琛提供更多的情绪价值和感官。
天亮,苏清予还在沉睡,厉霆琛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没有叫醒她,在她脸颊边轻轻亲了一口。
下床洗漱完就到厨房煲粥,又将红薯放入烤箱,这才离开了别墅。
苏清予这一觉睡得很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摸了摸身旁已经变冷的床铺,看来那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今天阳光很好,有些刺眼,覆盖a市好些天的大雪也都笑容了,最近几天都是好天气。
她穿着睡袍缓缓下楼,鼻端便出现了一股香浓烤红薯味道。
厨房里是男人给她煮的粥,鸡蛋,玉米以及烤红薯。
从前他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两人经常都会在壁炉前面一边剥着皮,一边聊天。
他的奶奶是个很和善性格又很好的老太太,她嫁过来没有受半点委屈
如果老太太没有离开得那么早,就可以等到她的孩子临世。
苏清予用完早餐后,用纸袋拎着剩下的烤红薯驱车去了墓地,她买了几束花。
当初写着厉岚蕊之墓的墓碑上赫然改成了赵芳之墓,苏清予放下其中一束。
这个被卷入浑水中的女人。
到了老太太的坟墓前,苏清予放下花束和烤红薯,看着墓碑上那和善的笑容,坐在一旁絮絮叨叨和老太太唠叨。
“奶奶,我有孩子了呢,虽然他做了很多让我讨厌的事情,但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而我始终没有忘记他。”
那三年多的时间她刻意断掉联系,就是希望和厉霆琛划分界限。
这次重逢她才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放下过厉霆琛。
她说了很久才离开。
抱着最后一束花去了苏启平的墓。
苏启平的墓前有一束花,花朵略显枯萎,大约是一天前放在这里的,不用想也是白媛媛。
这个她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叫过的爸爸,也是苏清予一生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