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特地强调着“男朋友”这三个字。
站在大门前的季知远像是没听见也没见沈焉一般,缓步走下石阶,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丢进阶下的垃圾箱里。
“我去。”沈焉叉腰,撩起外套的后摆,肉眼可见的不爽。
温砚只默默站在一旁,并未开口。
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清楚季知远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情感,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又应该做些什么才是正确的。
他害怕自己用力过猛把对方越推越远,又害怕自己再怎么努力,对方都是不痛不痒。
丢完烟头的男人转回身,朝着二人走来。
与其说是朝着二人走来,不如说是朝着温砚。
温砚顿在原地,不知改作何反应,嘴唇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
“温伯说最近淘了不少玉石,老爷子嚷着要来,我送他过来。”季知远率先张嘴,手很自然的伸过来,将搭在温砚手上的那件风衣接过,“我直接带回去吧。”
虽然是和温砚说话,可他的眼神,却似有若无的落向他身旁的那沈焉。
眼神里,装满了比沈焉还要强的挑衅意味。
而面对季知远忽然的靠近,温砚其实是发懵的。
只觉手上一空,指尖似乎还和季知远的手指轻轻擦过。
他眨巴着眼,慢半拍的点点头“好。”
“”沈焉紧紧拧起那双眉,被严重挑衅后火冒到更大了,“这破风衣是他的”
温砚听着这略带怒意的质问,才想起来自己边上还站着个沈焉呢。
“对,是季大哥的。”他转眸,答了一句。
“那你和我说是同事的”他偏头,压低声音在温砚耳边继续质问着。
“季大哥也在岚大教。”
“”
对面的季知远眸色微微一闪,着沈焉和温砚贴的这么近,他的心口就开始发酸。
在听到自己被归类于“同事”的那一刻,心酸的发麻。
藏在风衣底下的右手手掌不自觉握成拳状。
“季知远,我现在是温砚的男朋友,你能不能懂点分寸,离温砚远点。”沈焉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自己多年的宿敌,处处压自己一头的臭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