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声音,柔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说话声音好听,以前他就听,有时候夜晚里,他会故意咬她的小尖尖,听她压抑而娇嫩嫩地叫给自己听。
现在多年过去,昔日娇嫩的女孩儿声音成熟起来,却也添了妩媚,听着就勾得人心神动荡。
“杏花,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可怜的萧战庭,缓慢地放下了笔,盯着坐在自己怀里的萧杏花,压抑而无奈地这么问道。
“没怎么,就是想和铁蛋哥哥说说话啊。”萧杏花咬着唇,睁着眼儿,无辜又期盼地望着他。
“你”萧战庭倒吸了口凉气。
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能出来。
问题是,她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铁蛋哥哥这些年,你,你可想过我”萧杏花见他扭脸根本不自己,唯恐到嘴的鸭子飞了,干脆使出手段,抬起手来搂着他的脖子。
纤细到略显羸弱的胳膊就环绕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也顺势犹如藤蔓一般攀附在男人胸膛上。
扬起脸,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想过我吗”
“想。”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蹦出一个字。
“怎么想啊,都什么时候想啊”她妩媚地笑笑,继续追问。
“你”他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跑过来抱自己,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施展出这般手段,可是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是真得忍不住了。
“反正你要告诉我,你怎么想我啊说说啊”
“我也不知道。”萧战庭浑身硬得像块石头,粗声这么说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难不成说你其实根本没想我说来也是呢,你身边可是有个又能干又会打仗又能当侯爷的晋江侯呢,孤男寡女的,都一起在军营里是吧平时都做什么了”萧杏花故意这么问道。
“别乱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女人的”开始的时候,真以为是男人。后来真相揭晓,他才发现平时她就露出了一些马脚,只是自己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妻儿,根本没去想过。
“知道是女人后,是不是觉得你们真是天生一对珠联璧合”
“胡说八道”
“好好地说话你生什么气,你不说你怎么想我,那我可不就觉得你只和人家一起卿卿我我,根本想不起来想我呗。”萧杏花在不讲理的时候,可以说把不讲理这件事发挥到了极致。
萧战庭不言语,沉默。
萧杏花低哼一声,别过脸去,咬着唇,很很很不高兴。
原本的灯火不知道怎么了,轻轻发出一声噼啪的声音,炸出来一个烛花,之后便熄灭了。
房里顿时一片黑暗。
月光照进来,清风轻轻地吹起,周围很是安静,在这一片黑暗中,她能听到他浓灼的呼吸声,一下下的。
身子底下的胸膛缓慢而大幅度地起伏着。
他在压下他的渴望,萧杏花清楚地知道这件事。
药性发作了。
“杏花儿,我当然想你。”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语音中饱含着沉重和无奈“忙了一天,别人都睡了,我钻出军营外面,着天上的星星,就想你是不是在院子里喂鸡劈柴呢,想着咱家的牛蛋狗蛋是不是哭闹着给你惹麻烦了。”
“我累极了,躺在行军床上,也想起,想你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也想我想着家里添了两张嘴,口粮够不够吃,你晚上睡着的时候是饿着还是饱着。”
“铁蛋哥哥”她原本勾搭的心思慢慢消失了,唇边妩媚的笑也凝固了。
他转过脸来着她。
就着月光她晶莹含水的杏眼儿。
“刚参军那会儿,军中吃的是杂粮大饼子,每个人分老大一块,管饱。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不舍得都吃光了。总想着留一些,回家给你尝尝。”
只是今日留了明日留了,最后留了许多半张的饼,却没盼到回去家乡的那一天。
他所在的那个队伍开往了遥远的北方边疆,驻扎在那里好几年。
时候一长,这个留杂粮饼的习惯也就慢慢消失了。
因为好多杂粮饼,都慢慢地变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