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人也真是有点过了,让他憋着不说,还要让他好生伺候她。
为了好好伺候她,他那件常穿的里裤膝盖上都快破两个洞了
想起这事儿,一身朝服满是威严的镇国侯,不自觉地抬起手,手指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唇。
萧杏花瞥他一眼,见他后面半截子都快湿透了,也不由噗嗤笑起来,挥了挥手腕,示意他近前来,却是将手落到了他胸膛上。
只是轻轻碰了下,便觉得里面犹如蒸笼般,正往外冒热气呢。
男人嘛,本来火力就大,如今刚从外面回来,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更是能把人蒸熟了。
“今日这天太闷,着倒像是要下雨,你先去浴房里洗洗,要不然一身汗腥臭。”
“我不想洗澡,只想下雨。”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那粉腻腻的颈子上。
其实也是明白,若说姿色,她固然是极好的,好到自己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她,可是若真只比姿色,比她年轻鲜嫩的,比她国色天香的,他想要,招招手,还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只是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自己怀里便是捧了一只狗尾巴草,那也是自己的。自己的狗尾巴草闻起来也比外面的名花贵卉要香。
譬如今日,外面阴天,沉闷得让人气息艰难,他回来后,还是只想盯着她,什么都不做,就盯着她。
即使她只会让他伺候她,他也想盯着她。
“下雨你又不是雷公,下什么雨”萧杏花睨了她一眼,不明白这男人是不是被闷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到她别过来的那一眼,水润润的眸子风情万种,就连眼角的细微纹路,仿佛都带着勾人的味道。
她还光着肩。
她这个人生得小巧,肩膀窄又瘦,锁骨处纤细白净,让人恨不得啃一口。
偏她如今在家时,穿那惹眼的红,红滟滟地裹着那身子。
“再不下,庄稼都要旱死了。”萧战庭俯首盯着她,声音已是嘶哑。
萧杏花兀自一愣,后来才想起来,想起来后,不由拿起一粒樱桃就要扔过去
要下雨,再不下,庄稼都要旱死了。
别人听不明白,她是懂的。
山里雨水少,有时候天天闷着不下雨,那地里的庄稼被暴晒后,地皮干得都要裂开了,于是他们就盼着下雨,滋润滋润这嫩苗儿。
一旦倾盆大雨下来了,土里庄稼湿了潮了,庄稼也就长得好。
村里那些人,农闲时揣着袖儿说闲话,说起村里事,譬如老陈家小子出去做买卖没回来,也会说“老陈小子家的庄稼快要干死了,盼着雨呢”,可是这话,却是别有用意了。
萧杏花自那次吃鳖的事后,吃他发狠了两个时辰,便觉得十分不受用,如今听他说这话,分明是想要,自是不满,一个樱桃砸过去了。
男人连那盯着她的眼都没挪开,抬手直接将樱桃接在手里了。
“那我先去洗洗好了。”
说着,转身便要去浴房。
萧杏花半赖在榻上,着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后的朝服都湿塌了半截子,知道他也是不容易,再想起他刚才说那句“那我先去洗洗好了”时的无奈,于是叹了口气。
哎,要不说男人这玩意儿招惹不得呢,心里气恨,不喜和他做事,可是他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心里又怜他,想着疼他,让他痛快。
她认命地起来,随着他走向浴室“我这人就是太好心了,这辈子我就栽在心太好上了”
萧战庭刚走到浴房门口,就见她追过来说这话,火热的眸子不免意外地向她。
“我伺候着你洗吧。”萧杏花脸上泛起一抹红,扭过脸去,咬牙切齿地说。
说是伺候着洗,可是两口子自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年轻时候在那山里僻静处寻到处泉眼,跳进去什么事没干过啊
萧战庭原本已然灼烧的眸子中透出光彩来,他轻轻点头“嗯,好。”
夫妇二人洗了个痛快,或者说,萧战庭洗了个痛快。
洗完澡后,他再不复之前的沉闷,眼神灼亮愉快,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可是萧杏花却是被抱着出来的。
她在他怀里往外,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轰隆轰隆的雷声震天响,屋子里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闷热,反而透出一股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