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有这等事”众人诧异,也都来了兴致。
“是,后来这个女人还特意哭哭啼啼地求着牛蛋儿喝酒,其实是在酒里下了药,迷晕了牛蛋,之后便佯装和牛蛋睡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杂种,赖到牛蛋身上,跑到我家里来,跪倒在地上,求着能进我们家门。”秀梅便是说出这种事,都是和颜悦色的,声音分外平和。
可是越这样,大家越觉得,这事竟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有
“不错,这个女人,也是下贱,竟然以为可以把自己肚子里的野种赖到我们家,也不,我们是什么人家,怎么会收留这等没脸皮的女人”
“后,后来呢”旁边的锄头婶婶都听傻了。
这什么又是哭啼啼地让男人来扶,还有什么喝酒喝醉了趁机扑过去,还有什么怀了野种,怎么越听,越像是陈三媳妇当年和萧铁蛋的事呢
旁边的陈三媳妇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咬着唇,低着头,不吭声,羞得满面通红。
“后来能怎么样,我们找了御医,使了个法子,验出来其实她根本和牛蛋儿没什么勾当,可怜牛蛋儿竟然是被冤枉的赶紧把那个女人给赶出去了,再不能玷污了我们萧家门槛”
梦巧儿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斜瞅向旁边的陈三媳妇
“我当时还直接拿着刀,咔嚓咔嚓,告诉那贱人,别在我跟前耍什么花漾样子,她那点姿色,连我弟妹一根头发都顶不上”
她眼神凌厉得很,就是燕京城里随便街头个男人都能吓一跳,更不要说这没见过世面的陈三媳妇了,唬得脸都白了。
“哎,还是燕京城里的御医厉害,这男人家有没有什么事,竟然御医一就出来了”洛大奶奶感叹连连“若咱们村也有这种高明的大夫,当初铁蛋的事也能说个清楚了。”
“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反正别管如何,扒着别的男人不放的,就是不要脸皮的女人呗,要不然哪个哭啼啼地搂着别家男人不放”
其实梦巧儿当然不知道她家公公当年那桩子旧案,不过她是个机灵的,一见对方脸色,多少猜到了,便趁机这么说。
谁曾想,她这话,可算是打人打脸了,那陈三媳妇嗬地站起来,咬着牙,脸都红了。
“萧杏花,你也不用让你儿媳妇指桑骂槐,当年我和萧铁蛋从来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我儿子清清白白是别人的种,和你家萧铁蛋没干系,你也不用怕我赖”
“哟,陈三嫂嫂,这是说得什么话,原本儿媳妇不懂事,说点燕京城里的事,怎么你倒是气鼓鼓的这当得什么事”萧杏花倒是心平气和得很,笑了笑,又对梦巧儿道“快,给你陈三嫂嫂赔礼。可是要记住,便是如今你们身份不同以往了,但只要回了大转子村,这就都是乡亲,万不能得罪乡亲。”
一旁的众人自然是只能劝,陈三家的儿媳妇自然不舍得离开,好不容易接触到这燕京城里来的,就算不揩点油,也涨点见识,哪能因为那婆婆就走了。
于是她也从旁道“我娘这个人,素来心气大,生气,杏花婶婶,你可别和我娘一般见识。”
她这当儿媳妇的如此说,险些又把旁边的陈三家气得不轻。
萧杏花刚才得了陈三媳妇那话,压了许多年的不如意倒是一下子解开了。这种事啊,最怕的是蒙在鼓里猜,如今这个最能证明萧铁蛋清白的陈三家都说了这话,那说明她家铁蛋是再清白不过了。
要不然,真有点什么男女事,今天这陈三家的豁出去脸也得朝着萧铁蛋讨要点好处啊
于是她也乐得大方,拉了陈三媳妇坐下“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得什么要紧,陈三嫂,你也别多心,我如今并没其他意思。”
一时又让旁边嬷嬷取来了一盒子绿松纹戒指来,其实这在燕京城里,就是大户人家小姑娘互相送送的,不值几个钱,可是拿到这乡下来,自然是个宝贝。
“咱们一人一个,拿着心里痛快,别把那点口角当成事。”
萧杏花这一说,众人眼前一亮,每个人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不过到底是取了一个戴上。
陈三家的拿了,在角落低着头,不怎么吭声了。
“我呢,这辈子做事就想着无愧于心就行了,外人有时候传些流言,这个那个的,我从来不放在心上。最最可笑的,还有人说什么,我家佩珩不是铁蛋亲生的,这就更更可笑了。”
洛大奶奶听此,抢先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嚼舌根子的,敢说这种话,若让我听到,先给她一巴掌佩珩可确确实实是铁蛋走前留下的,当初铁蛋娘在,心里都明白”
“可,可不是么”这藕花嫂嫂刚才了梦巧儿秀梅挤兑陈三家的那场戏,得都傻眼了。
她再想起昨晚自己编排杏花家佩珩的事,好像别人听见了,顿时吓得连忙道“以后这种话,谁敢乱说,我也直接给她一巴掌要不要脸,竟然说这种荤话,咱佩珩那样貌,像极了铁蛋不不不,像极了铁蛋他娘年轻时候”
“不错,这一就是铁蛋的亲生女儿啊”
锄头婶婶听闻,噗嗤一笑“藕花儿,我怎么听着,昨日个你还说过这种话”
藕花嫂嫂顿时瞪大了眼睛“婶,你可不能这么编排我,这种话我可从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