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雪小时候顶多是个为了活下去阴狠孤僻的酷哥,结果长大后成了个看心情让别人活不下去的变态。造孽啊。
不过,这事真的很奇怪,楼观雪破了障居然能碰到自己,联想到他身上那种仿佛从海渊骨冢出生的气息。
夏青愣了愣,开口说:“楼观雪,神没有在你身上苏醒,但你也获得了一些神的力量,对吗?”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楼观雪道:“不对。”
夏青:“那是什么。”
楼观雪笑意古怪,慢慢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等我想明白,再告诉你吧。”
夏青:“???”
楼观雪似乎是有些疲惫了,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吵醒了,不该负责吗。”
听到这话,夏青的脏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很久,他皮笑肉不笑,从梁上飘了下去,直接飘到了楼观雪的旁边:“好啊,负责负责,我来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楼观雪轻笑:“嗯。”
夏青说:“我们来讲《农夫与蛇》。”
楼观雪往后靠,睫毛轻颤:“好。”
夏青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或许是障内接触过一次楼观雪冰封的内心,又真的在他身上没感受到危险和杀意。
夏青直接坐到了他床边,看到他枕边的笛子,就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拽过来搁手里狠狠折磨。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笛子到底什么玩意。”
楼观雪向来有问必答:“神骨。”
夏青:“啊?!”
他愣神的一刻,骨笛已经呜呜哇哇从他手里逃了出来,躲到楼观雪身后。
楼观雪:“好了,你讲故事吧。”
这句话就已经把夏青即将出口的“什么神骨”“你从哪得到的”都拒绝掉了。他悻悻地“哦”了声,结果越想越气,说:“讲个屁啊,我们之间的故事不就是农夫与蛇?!”
楼观雪睁开眼,黑眸清清冷冷:“我说过要补偿你。”
夏青:“不需要。”
楼观雪:“夏青,你真的不好奇自己身上的那些疑点吗。”
夏青看他,眼眸平静,阴阳怪气:“不好奇呢。”
楼观雪笑了下,似乎终于忍不住了,眼眸深邃,抬袖,手指轻轻碰上了他的眼睛,轻声诱惑般说:“可是我好奇啊。”
他的指尖很凉,落在眼皮上,像花瓣临水的吻。
夏青没好气拍开他的手臂,却发现,他碰不到楼观雪!!!
他只能冷着脸,不自在地飘到另一边,警告。
“你别动手动脚。”
楼观雪唇角勾起,淡淡说:“你说农夫与蛇吗?那我先道歉,为摘星楼威胁你的事。但我觉得那并不是威胁,你被那团火强制要求呆在我身边,我是怎样的人,你总会明白,不是那一天也会是某一天。”
“确切来说,是我为你压制本性,成全你的功德。而你为给我提供一个灵魂休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