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锋三人出了这院子,一路运转身法上山,见到的洞府都是空空荡荡,显然这些个修士各自把落脚之处的院落探查了,纷纷往山顶去。
三人一路向前,这才见到十余人站在山顶的大殿之前,各自瞧着那殿上的阵法看,没有一人出声。
李玄锋微微眯眼,很快就在这一群人中找到了一道金袍身影,面容俊秀,正负手而立,身后插着两把长刀,一身乌黑色的火焰盘旋。
他一路跟着司徒郴过来,自然是凑到了一块,并不惊讶,目光也不在他身上多过停留,以免引起注意,而是望向这大殿。
大殿以青白两色为基调,打造得很是宏大,地面都是用白玉般的石砖铺设,刻画着简单的纹路,两旁则矗立着几根巨大的玉柱,最上首设了一仙座,两旁立着六个玉台。
这六玉台各自放着一枚玉盒,有五枚都静静的摆在玉台上,隐隐约约发着光,唯独最后一枚玉台颇有些奇特。
这玉台旁竟有两个人,一人盘膝而坐,面色微红,一只手撑在膝上,另一只手按在胸前,一柄寒光闪闪长剑正从他的胸膛中穿过,直至身后透出。
另外一人跪在玉台之前,左手作摄取之状,右手撑在地上,那道玉台上的玉盒已经落在了地面上,摔碎了一个小角,静静敞开着。
这两人面容栩栩如生,甚至有些微微泛红,似乎才从刚刚激烈的打斗之中缓和过来,大殿中的时间仿佛被凝结在了那一刻,随时都会继续流动。
而从李玄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这玉盒,其中已经是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个环形的凹槽,凹槽大概小指粗细,可以看出曾经应该是一件环形的法宝。
在这大殿的最中心则放置着一口大钟,呈现出铜色,上头刻了两个怪模怪样的纹路,静静地悬挂在大殿中心。
在这大钟底下则横竖摆了六个蒲团,整整齐齐,蒲团上压着许多东西,大多数是些翻阅了一半的古籍,还有些是一些小巧的随身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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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或压在蒲团上,或摆在蒲团边,虽然数量不少,却显得毫不杂乱。
这大殿中的阵法忽明忽暗,众人站在殿前,却没有一人敢迈步入内,全都是望眼欲穿地站在殿前,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着别人试探。
林沉胜望了一眼,声音很轻,用法力传音道:
“那大殿中两人…道友可晓得?”
李玄锋眯眼看了看,只觉得胸口中剑那人身上的服饰颇为熟悉,再仔细一琢磨,与青池的服饰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
一旁的毕玉妆轻声道:
“那可是…余修贤?似乎是当年的元乌峰大师兄?”
“应该…是…”
林沉胜仔细辨认了一番,轻声道:
“当年余修贤被郭厄所杀,元乌还来东海气势汹汹闹了一阵,让郭神通好一阵赔礼道歉…不曾想果真死在海里,还是在这洞天之中!”
两人交谈一阵,看了看另外一具修士躯体,一时间认不出来这人,只能都罢休了,却见远远的升上来一道金色流光,顺着碧玉色的道路一路上来,同样落在殿前。
这金光慢慢落定,显现出两道身形,一人面色低沉,一身黑金色的道袍,手持长戟,乃是筑基后期修为,愣愣地看着那大殿之中的身影,身上的道袍竟然与大殿之中的那具尸骨有七分相似。
另外一人同样是筑基后期修为,一袭白衣,气质出尘,手中抱着一柄法剑,腰间则系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扣,黑发披散,两眼澹漠,上下打量着大阵。
林沉胜两人看了眼黑金色道袍之人,心中更有了把握,轻声道:
“这是元乌峰唐摄都!看他这身衣物的模样,里面那人定然是余修贤了…至于这白衣男子…倒是从未见过。”
李玄锋一声不吭,目光状若无意地在白衣男子腰间的玉扣上划过,心中静静地道:
‘郁慕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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