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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岁安抬步走进去的那一刻,祁不砚说出了这句话。

有两个船客经过,也把这句话听了进去,用古怪的眼神了他们几眼,祁不砚表情如常。

贺岁安猛地转过身他。

他眼神自然。

贺岁安知道祁不砚没别的意思,可她就是脸热得很,磕磕巴巴道“我,不、不用了。”

回答完祁不砚,贺岁安“咣”地拉上了门,手忙脚乱地解裙带,褪外衣,用带来的无患子搓洗身子,去除那一股血腥味。

贺岁安终于舒服了。

希望那些血真的只是猪血。

水声淅沥,热气萦绕,慢慢地越过门缝,飘到外面,祁不砚能闻到属于无患子的淡淡香气。

贺岁安很喜欢用无患子来沐浴。

他很早就知道了。

因为贺岁安一靠近他,祁不砚便

立刻会闻到她身上的无患子香气,丝丝缕缕的,又夹带着她本来就具有的气息,特别好闻。

这种味道好似熏入了贺岁安的骨缝头里,这也是祁不砚当初会萌发将她制成蛊香的念头的原因。

他没等多久,贺岁安出来了。

热气蒸得她头脑发胀,跨过门槛出来时差点栽他身上了,还好她自己及时站稳了脚跟。

以往,她沐浴要很久的。

但贺岁安这次加快了速度,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太急导致的后果是,贺岁安刚沐浴完又出了些汗,可她没空计较这么多,出点汗,总比身上沾有血好,回房歇歇就凉快了。

不过贺岁安发现自己想错了,船舱的房间窄小,空气稀薄,还点蜡烛,比船舱外面要热上不少。

之前没觉得。

如今倒是感受到一阵闷热。

回去后,她放好换下来的裙子,坐到床上用手扇风。

贺岁安又用另一只手托着长发,不让它们垂下去,不然头发厚盖着后背,出汗会更多的。

她抬手抬得太久,有点酸。

麻了。

祁不砚也坐了下来,接过贺岁安既长又多的墨发,像是想放在掌心把玩,间接减轻了她的负担。

“谢谢。”贺岁安用手背抹掉额间的一滴汗。

而少年仿佛找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穿梭在贺岁安一头青丝中,隐隐闻到发香和触到因沐浴而残留的湿意。

贺岁安背对着他。

她在想事情。

有颗汗珠沿着贺岁安后颈滑落,祁不砚着它往下滑,经过细腻到不见毛孔、又十分柔软的皮肤,眼着它就要没入脊背了。

少年依然握着她的发,却鬼迷心窍地倾身过去,薄唇印上那处的皮肤,舌尖将那颗汗珠舔吮去。

贺岁安双肩轻颤了下。

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有一瞬间,她不敢回头那是怎样一副场景。

舌尖温度极高。

仿佛要将她烤化成水。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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