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低沉的气音。
姜穗宁:!
她倒吸了口气,颤颤巍巍扭过头,对上商渡似笑非笑的眉眼。
姜穗宁不敢出声,怕惊动了对面,只是眼珠子乱转,示意商渡也过来看。
他凑近小孔,只看了一眼便直起身子,抬手一按,墙上的机关瞬间合拢。
姜穗宁急得跺脚,“你怎么关上了?”
商渡推她脑袋一下,“什么脏东西都看,不怕长针眼?”
姜穗宁听他语气很是淡定,反应过来,“你以前就看过?”
“嗯,里面是礼部左侍郎和他小女婿。”商渡语气轻描淡写的。
姜穗宁捂着心脏往后退了两步,不行了,她得缓缓……
“那,那他小女儿知道这事儿吗?”
姜穗宁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商渡挑了下眉,“要不你去他家问问?”
姜穗宁连连摆手,她又不认识人家,冒冒失失找上门,说“你爹和你夫君有一腿”,非被人家打出去不可。
她回到桌前,连吃三块点心压惊,忍不住感慨:“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商渡早已见怪不怪,“你若是没事多来几趟,有的是热闹可看。”
他拿起一只茶杯,在手上转了转,漫不经心地问:“韩延青今天来找你了?”
姜穗宁啃着点心,语气有些含糊,“嗯啊,我祝他早死早超生。”
商渡偏过头看向窗外,唇边勾起一抹笑。
果然是很好的祝福。
“对了,我还想问,他凭什么能上战场立功?”
商渡唇边笑意一闪而逝,眸光森然,“你可知林宏文留下的地形图,那里埋的是什么?”
“什么?”
“是封明德当年和北狄王庭来往的书信。”商渡握紧茶杯,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捏碎,“他才是那个通敌叛国的罪人。”
除此之外,林宏文还留下一封绝笔书。
他承认他是封明德安插在岳家军中的眼线,但他又在和岳老将军的朝夕相处中,对这位北境守护神越发敬仰钦佩。他想过要放弃,但封明德抓住他什么把柄,让他不得不按照原计划,栽赃岳老将军通敌叛国。
事发后他知道自己作为岳家军的书记官,是“谋逆同党”,难逃一死,但他良心有愧,所以精心留下这一份证据,期待着将来能被人发现,替岳老将军沉冤昭雪,也是为他自己赎罪。
姜穗宁听完就一个字。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