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站得笔直,抬着下巴道:“与你如此说话怎么了?我老师说了要是有人欺负我,就报上老师的名号。”
许敬宗气笑了,“你老师是何人?”
“哼!我的老师有当今邹国公,上官仪,河间郡王李孝恭,太上皇……”
“太上……”
许敬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好在有张大象扶了一把。
张大象皱眉道:“事到如今,你我该如何?”
许敬宗望着跑向村子那熊孩子,又挠了挠头,“太上皇什么时候在那村子里教书了?”
张大象错愕笑着,“下官如何知道?或许太上皇是突然来了兴致收了几个弟子?”
眼下见不到张侍郎,许敬宗打开手中这卷册子,借着夕阳的余光看着上面写着的内容,原本忧虑的神色渐渐消失,转而有了笑容。
“张侍郎果然懂下官。”许敬宗深吸一口气如同醍醐灌顶。
“上面写什么了?”
张大象拿过册子也看了起来,看完上面写着的步骤一时间思绪开明,“是呀,如今他是朝议郎,自然没有权力插手礼部诸事,要请张侍郎出面确实不合适了。”
想起那孩子的话,许敬宗惭愧地笑了笑,知道事情的发展,见到张大象时自己确实在推诿,要是此刻张阳在眼前,我这脸面怕是丢完了。
一夜过去,许敬宗准备好了要应付高昌和朝中的一切。
张大象和张大素也都去忙自己的事情,礼部就这么关了三天门。
第四天,李世民正练着字,高昌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在西域,就算是谋取西域的心思,高昌毕竟还远。
“陛下,礼部侍郎许敬宗求见。”
听到是许敬宗,李世民冷笑着搁下笔,“朕还以为这人躲着再也不想回朝堂了,召进来。”
“喏。”
整了整衣襟,李世民重新坐下来看着从阳光下走入殿中的身影,“许敬宗,朕好久不见你了。”
许敬宗躬身行礼,“自陛下登基,臣离开秦王府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与陛下谈话了。”
李世民心里瞧不上许敬宗这种心思深重的人,他的才华比不上房玄龄,他的谋略比不上长孙无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却一心想要在朝中谋个好位置,当年秦王府十八学士中,他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你来见朕是要说高昌的事情?”
“陛下,臣要说的是礼部的事情。”许敬宗低着头讲话。
“怎么?礼部没了张阳就不行了?”
“臣没有这个意思,臣记得当初中书省和礼部之约,礼部诸事都是为了社稷,而朝中六部只有过问没做干涉之权,敢问当初的约定现在是否还依旧。”
“朕与礼部的约定,自然还作数。”
低着头的许敬宗神情中闪过一丝笑意,果然如张侍郎所言,只要这么和陛下说,陛下不会否认,皇帝的话语从来都是算话的,皇帝不会自己否定自己说过的话,陛下就是这样的人,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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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还请陛下继续将这件事交由礼部来处置,礼部会给陛下和中书省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