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她的选择,玄女娘娘她不一样,和你家太后娘娘不一样,我明白她要超脱,她要通过赵国超脱物外,这是她的根本,我也不会妥协。”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玄女和姜太后,各个方面都不一样。
“玄女的思维宏大,对得起她神明的身份,我和赵国做的,结果在她那里是平等的,她只是偏爱我,偏爱我做事的过程,我赢了也击溃不了玄女的信念,她的选择也没有问题,没什么好可惜。”
纷纷扰扰,在神明的眼神中,只有结果,维度更高,没有对错,只有善恶,都是善,都是大善,过程不一样罢了。
庄询这样扫平天下也好,赵国那样横推天下也罢,最后都是百姓安居乐业。
天子的权柄等于能对凡间作用的半神,和庄询心里想的那种凡人皇帝不一样,那是真的能驱动雷霆雨露的,百姓拥立天子,天子就有改变天地的力量,百姓仇恨天子,天子驾驭天地的力量就会减弱。
地球的开国皇帝,哪怕已经扫平诸侯,可动了利益集团的蛋糕,也免不了分裂的结局。
九州天子不一样,集结万民之愿的天子,做既巩固皇权,又有利于百姓的事,世家的力量就不够看了,就像农业文明无法战胜工业文明,凡人的世家也无法战胜已经统一九州的天子。
这份理论基础下,先后没有意义,庄询做的,在某些神仙眼里还属于给自己制造统一天下的障碍,姜太后就是那么觉得。
“姜昭仪不一样,那是理念的争斗,先后之别,我的胜利意味着她路线便错了,百姓自己能打败那些盘桓的世家,只要有人带领,不依靠拉拢世家也能夺取天下。”
系统的分析两种人的不同,姜太后的思想才是庄询的敌人,跳出这个范围的玄女不是,对于玄女来说,都一样。
“可姜娘娘她已经是陛下你的昭仪了,玄女娘娘也说了,她已经认清她的位置了,所以和陛下你修好。”
模仿着当时玄女拥抱庄询的动作,让庄询拥抱,贴合,庄询想对玄女做的事兰秋在做,收紧了庄询的腰。
“认清什么?她是形势所迫,要是我让她回去,铁定又要和我作对,她心里可没有半点服气。”
想到姜太后,庄询清醒说,某种意义上,现在的姜太后也是一种被迫的姿态。
但是他想错了,姜太后确实被软化了一些,或者说服软了很多,她的心也慢慢接纳庄询,似乎回忆起了庄询的好,也不完全是因为此刻别无选择,某种意义上,已经把庄询看作是自己男人,只是真要她坦率说,可能做不到。
“所以陛下你会放姜太后走吗?”兰秋好奇说,抚弄着庄询的胸膛,庄询的气味让美人沉迷。
“做什么春秋大梦,不可能,她就是我的私产,哪有让出去的道理,只有一种情况,我会放她走,那就是我真是穷途末路到了极点,马上身死,真把她拖下水一起死,那倒是不可能,太夸秦了,可是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是我的私产,我怎么会放她走。”
庄询的态度软化了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真把人拖下水去殉葬,庄询做不出来,可是活着的话,不管姜太后是喜欢和讨厌他,庄询都不会让她离开,再次旗帜鲜明的表达他的态度。
“陛下或许是对的,陛下是准备毁灭姜娘娘的道路,同时让玄女娘娘不能飞升,等等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
顺着庄询的话,兰秋忍不住说,说完发现这话立场有问题,似乎要绑架庄询一样。
“说的对,就是毁灭姜昭仪的的道路,就是要让她看看,哪一条道路是对的,还让她彻底服气,那就要灭了她的国!”
信心底气越来越来越足,脚步也越来越坚实,虽然次次都是在钢丝上跳舞,跳习惯了也就感觉信心坚实了。
“至于玄女娘娘,我能理解她,她能理解我,我没有这份天命无法统一天下是我的问题,她无法辅佐赵国统一天下,是她的问题,不会影响我们彼此的关系,她依旧是我喜欢的伊人,或许到时候她无法超脱,会恨我,但我也不会为了她,停下脚步。”
越是关系亲密,越是要计算清楚。
“你也知道,我不是单纯为了自己来做这件事了,你也是因此才追随我不是吗?”
庄询握住兰秋的手,不止是小老婆,也是他的战友,是有着同样理念的,已经不单是为了享乐做这种事。
“是的,就是这样才追随你的,不过完全没想到你和玄女娘娘有这种纠葛,你找女人都是找大度的吗?专门给你找小那种?”
熟悉的声音响起,黑纱美人,落到床头,赤裸的玉足,晶莹剔透,黑紫色的指甲油散发冷光。
“毕月,你回来了?”庄询扭头,看向站立在床的毕月乌,贵妇美人的脸上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