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这十两银子,你拿给掌柜的,也替我给掌柜的传个话,项公子那边,方才我就已经跟他解决矛盾了,他不会再来找事,我保证。”
店小二拿不定主意,就又看了一眼掌柜。
掌柜的这下走了过来,笑呵呵的冲沈凉说道:
“客官,您看也不是我们不做您生意,主要是项公子实在不好惹,他在淮城,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简直就是土皇帝啊,谁惹了他,保准在这活不下去。”
沈凉点点头,表示理解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倘若他之后当真来再找麻烦,我定叫他随我出去解决,届时对贵店再有损伤,我便多赔些银两便是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银子也给了,掌柜的纠结一瞬,随即咬了咬牙将桌子上的银子全部扫进怀里。
“得,那这十两白银,就当是提前预收的桌椅损坏赔偿,只要客官离开前,项公子没来闹事,这钱我再退给您,成不?”
老钱一听这话感觉好像还挺能接受的。
谁知沈凉却是吃错药了一般大手一挥。
“区区十两白银,单算是你我交个朋友也未尝不可,用不着退,麻烦。”
沈凉可谓是把“会做人”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掌柜的心情大好,立马招呼店小二去将酒菜上桌。
风波至此,才算彻底平息。
酒菜上桌,心疼钱的老钱见了酒可就没那么多别的想法了,先是痛饮三杯,大口嚼了几块牛肉,先把胃口哄好了之后,才想起来一脸肉疼的小声冲沈凉问道:
“少爷,咱日子不过啦?”
沈凉和司小空一样,慢条斯理的吃着肉,喝着酒。
“过啊,不过干嘛,去死?”
很明显,尽管沈凉早已习惯老钱的贪生怕死,可每次到了重头戏上,只要老钱一躲一跑,他就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郁气。
简直就特么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而对于态度不善的沈凉,老钱也习惯性假装听不出来,依旧腆着脸追问道:
“从进城到现在,算上还没付给裁缝铺的二十两银子,咱兜里可是一块铜板都没剩下,这还咋过日子?”
“你算得倒是清楚。”
沈凉没好气的撇撇嘴,随之把玩着空酒杯,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险气息道:
“纨绔少爷嘛,咱又不是没当过,他们平日里有什么喜好,老子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所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已经很久没听沈凉爆出绝世好诗的老钱,听了沈凉云里雾里的回答,喝着小酒,细细品味这句诗,蓦然间有种一下子被雷从头劈到脚的感觉!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何等的逍遥自在,何等的意气风发!
“好诗!好诗啊少爷!咱大炎新一代诗仙非少爷你莫属!”
不太懂诗,却也能听出这诗句有种不凡之意的司小空,同样跟着老钱的惊叹眼前一亮,万没想到他这位“梁兄”,非但手里一堆让人看不懂的新奇武器,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机敏谋略,还能作得一手好诗。
大才啊!
而不愿太早高调起来的沈凉,在下意识的爆出金句后,又赶忙压了压手,冲老钱瞪眼道:
“低调!低调!老子不想当诗仙,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翩翩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