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怎么点不着?”鹫津挠了挠头,任他吹得口干舌燥的火折子也不见任何火星飞出。
“对啊,为什么点不着呢?”黑暗中传来余烬似笑非笑的声音。
“地窖里面,肯定是缺……氧……了吧?”
团鬼六说话的语气由理由当然变成迟疑,最终变得颤抖。而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归于沉默。
();() “嘭!”
明亮的火光从余烬的指尖炸起,在无氧的条件下,火光仍旧明亮,不见任何熄灭的势头。
余烬火焰的燃料不是氧气,而是其他的东西。所以无论何时它都能燃烧,带来光亮。
火光照亮了硕大而又有些空旷的地窖,离余烬最近的鹫津和团鬼六自然也被照的没有一丝阴影。
“你们的变化,你们觉得是我造成的,还是幕府造成的?”余烬将鹫津的袖子撸起,将其中生着绒毛鳞片的部分暴露了出来。
“……”
鹫津默默将自己的袖子给抚平,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们……两者都有?”团鬼六挠了挠头,带着迟疑说道。
他已经知道黄金树是余烬当初种下来的了,而且他也清楚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就是黄金树带来的。
如果不看任何其他条件的话,绯木村的人变成这个样子,余烬肯定是直接原因。
“这话没错,但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会让你们知道自己这身力量真正的用法,如果你们无法接受非人之身的话,我也可以把你们恢复过来。”
余烬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但他旋即话锋一转,阴恻恻地说道:“但是幕府呢?我的说法我自己给你们了,但是幕府的说法呢?”
“他们不给,你们得自己要不是?我种那颗树扣的很,一般可不会这么大把大把地往外洒力量,把你们变成这个样子,幕府得占八成的责任。”
火光和阴影在余烬脸上跳动,它们就像深海海底探出的触手,仿佛下一刻就会伸出,将鹫津和团鬼六给拉进深渊。
“再说,谁给你说这是造反了?这明明是……”余烬抬起头,他脸上的阴影就因为角度的缘故被火光驱散了。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十分确信地说道:“这明明是勤王见驾!”
“有人蒙蔽圣聪,作为稻妻的一份子,你们难道不想清君侧,澄玉宇吗?!”
鹫津闻言,脸上先是扭曲,再是挣扎,最终却又归于了平淡,深深叹了口气后,他便摇了摇头道:“呼――,无需多言,你这就是在造反。”
“至于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不需要有人负责,时事造也,是我们命中的定数。”
说罢,鹫津就不再言语了。任余烬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件事在鹫津心中“造反”的本质。
“不是吧?这么能忍?”余烬看见鹫津硬生生将幕府带给自己的苦难给咽进肚中,顿时感慨起了他们的心地之“宽广”。
“忍?你以为我想忍?可是除了忍之外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身后这么多人等着吃饭,我不能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