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通过手表和鞋,以及男人小腿的纹身认出来的,回去闹,男人保证断了,且杀青后就跟女主不来往。
结果杀青后,两人又藕断丝连。
女二在当场捉奸后失去理智,一怒之下曝光,因为当时男主有戏在热播,受影响很大,酒后对女二动了手。
女二被打成重伤,理智全无,又甩出男主吸毒的照片。
三人的闹剧,让梅钰那部电影陷入舆论漩涡,未播先夭折,演员涉毒,电影拿不到许可证。
能怎么办?认栽。
又实在舍不得剧本,于是换人重拍,出那么大事,投资方停止投资,她卖房卖车,清股票,借款借贷,赌上所有身家。
结果却不尽人意。
时间紧任务重,很多人的热情也消散大半,顶着不成功便倾家荡产的压力,人人心理负担重,电影没拍出原来的感觉,票房很差。
“这事,其实不是橙橙的错,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拍了张照片而己,又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能理解,我那些团队的人不理解,他们都跑去骂橙橙,说很多难听的话。”
“我当时为电影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是后来橙橙冒着大雨跑过来找我,给我塞一堆的卡和房本地契。”
“那傻丫头,要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要卖房卖车,还要把她奶奶留给她的常淮街都给我,她说小姨,你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我回去求爸爸。”
“我怎么要?常淮街是他们简家的祖业,我真拿了,橙橙不成罪人了?而且,我不能拿,拿了,就是把她也扯进深渊。”
梅钰用没夹烟的手抹了一把脸。
“电影开拍前,我因为一些原因,签了对赌协议,六年内我的公司必须赚税后七个亿净利润,达不到,我要赔这个数,还有利息。”
“那部电影在协议期间,这盘棋太大,我可能会玩火自焚,所以我怎么舍得把橙橙拉进来。”
“所以我告诉她,我没事,有朋友帮忙了,我人缘还不错,当时也确实有很多朋友借钱给我,帮我暂时渡过了那个劫。”
“电影砸了,那之后,我要开启爆肝模式,我不能有一天空闲时间,我要忙的跟陀螺一样,不能停下。”
“橙橙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时间久了,她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所以,我把她骂走了。”
周庭宴递纸巾过去,梅钰抽两张擦了擦眼。
“我骂很多难听的话,我语气很重,我说,简橙,如果我不找你,你也别来找我了,你只会给我惹麻烦。”
“那天,我把她送到车站扭头就走,那傻孩子,在后面追了我很久,还摔了一跤,膝盖都磕破。”
“我也心疼,可我不能回头啊,我生死难料,怎么能把她卷进来,那孩子实心眼,知道我赌那么大,肯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她在简家本来也不受宠,万一我把她的常淮街也赔了,她怎么办啊。”
“而且那些东西是她奶奶留给她的,她当年可喜欢她奶奶了,她奶奶”
说起老太太,梅钰又想起简宏云的话,又抽了两张纸捂住眼。
“周庭宴,我知道,我知道你爱她,她奶奶也爱她,我也爱她,可是我们的爱都太沉重了。”
“你隐瞒苏蕴的事,她奶奶为了赎罪,就连我,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其实也让她背负愧疚很多年。”
“我当年把她丢在车站,在她心里一定留下了很深的创伤,所以我今天一抱她,她才会哭到失控。”
“周庭宴,我今天应该也扇你一巴掌,但是想想,我跟你又有什么区别呢,都自以为是为了她好,把她推开。”
“这几年我忙于奔波,甚至没时间想以前的事,我一首觉得她过得很好,因为我跟梅岚通过电话,梅岚说,橙橙回国后就跟周聿风订婚了,周聿风很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