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的手,在拨弄着这盘天下大棋。
老夫人算着时辰,提醒两人快些回去,又叫了项宜。
“我看你家元直也未必没喝醉,回去给他煮些解酒汤吧!”
项宜应了,谢过老夫人,同谭廷一路登车回了京城,刚好赶在城门关闭前回了京中。
月亮高升到了屋檐上方,亮堂堂地挂在那里。
那位大爷的眼睛也是亮堂堂的,乍一看确实毫无醉意,但项宜却察觉得到他周身的气息都似在酒里滚了一圈,呼气在她耳畔都灼了起来。
“大爷回去还是喝点醒酒汤吧。”
谭廷歪头看了她一眼。
“宜珍看不起我?”
“怎么会?”项宜连忙摇了头,“是齐老夫人吩咐的。”
谭廷“哦”了一声,又轻轻叹了口气。
项宜不知道他叹什么气,马车恰在此时到了谭家,她下了马车就吩咐灶上做醒酒汤去了。
不时,她端着醒酒汤进屋里,看到他以手支着额头,闭眼小憩,人还没走进,便察觉到了他身上灼灼的热气。
她把醒酒汤放到谭廷手边的案上,“大爷醒醒酒吧。”
话音落地,男人睁开了眼睛。
那眸子在这一瞬明亮的异常,下一息,滚烫的手臂将项宜圈进了怀里。
项宜被他吓得都不敢动了。
“大爷不喝醒酒汤吗?”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宜珍,我们今晚也要孩子,好不好?”
项宜差点没回过神来。
“可今日不逢五”
男人嘴巴抿了一抿,转瞬又开了口。
“以后都不逢五了,逢双好不好?”
项宜:“”
不太好吧。
是夜,京城谭家老宅祥和一片。
但距离京城不远的几处外地考生聚集的州县,闷躁了许多日,终于在这晚像被投入了火星一般,突然乱了起来。
大批的人涌上街头,两座书院被大火烧毁,还有一地的府衙被读书人团团围了起来。
知府惊恐不已,看着乌泱泱涌过来的书生。
“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
人群里一阵沸腾,不知有谁在在这时说了一句。
“若是反了能换来我们这些庶族寒门的出路,那就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