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浪扑在顾夜寒惨白的脸庞,满天火海大口吞噬着木屋与竹林,以及一地染血的残尸。
手上竹报平安的小金牌越攥越紧,顾夜寒空茫茫的眼底只剩一片冰凉的水雾,受损的胸腔被漫无天际的痛意剧烈撕扯。
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将砚初背起,后脊处的鞭伤因承重而再次崩裂,冷汗与泪水都被血色浸染,血珠源源不断的从软剑的剑柄滚落,
顾夜寒血肉模糊的双脚每走一步,都是深深的血脚印………
“砰砰砰!”他的耳边擦过子弹,顾宴安的手下倒地晕出大滩的血,可顾夜寒就和察觉不到一般。
他身上的血,已经………快流干了………
“少爷!”
“夜寒!!!!”
“二哥———————”
“呃…………”顾夜寒打着颤跪倒在地时,想去搂着砚初别让他从背上摔下的手臂终于还是无力的滑落。
“夜寒!!!你撑住啊!!!”
沈放一把接住跪倒在地的顾夜寒,当夜寒的身子靠在在他胸膛时,他禁欲系的白衬衫瞬间浸染大量的猩红。
心里骤然炸开一团血浆,看到他全身的刀伤与鞭伤,沈放覆在顾夜寒腰间的指尖都在颤,一种无法遏制的恐惧与担忧从心尖汹涌而出。
贺一已经不在了,他决不能再失去夜寒………
当车飞驰至南遥最顶级的医院时,血已经源源不断的输向顾夜寒体内,只是输血的度还是抵不上他失血的度。
“夜寒………”
沈放哽咽着嗓子,他的眼底一片通红,一向玩世不恭的语气此时竟变得沙哑破碎。
“咳…………”
五脏俱损,顾夜寒不受控的打冷战咳血,失血后的脸庞惨白如纸,他浑身抖成一团,冷汗浸湿了他的脖颈和胸膛。
“阿放………”
五感开始钝化,顾夜寒眼前一片模糊,他抿着干裂缺水的薄唇,眼里晃着点点泪光,连每一声喘息都被痛意残忍撕裂。
“咳…………贺一的事,成了吗……呃………你记得替……替………我和晨曦说………对不起………”
车窗外的天幕一片猩红,犹如泼洒了半碗浓烈的鲜血,连同云雾也被血渗透,一片斑驳。
与此同时,宋晨曦正焦急的拍打着房门,她甚至开始用脚踹门来企图制造更大的动静。
“放我们出去!!!”
她的身旁是捂着小腹,紧蹙着眉,疼到冷汗淋漓的林安浅。(换个角度想,砚初去另一个世界找爸爸妈妈了吧他在顾家除了夜寒无人相伴,他太苦了)(看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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