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放已经在尽量轻柔的给自己检查左眼,夜寒脖颈处的隐隐凸起的青筋还是滑过了气色向的汗滴。
“夜寒,再稍微忍一忍,再过两日,你的眼睛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话里又多着几分心疼,沈放在给夜寒去递了加冰的威士忌后。
见阿冰来报,三儿在蛊毒的折磨下,把嘴里没吐干净的,全都尽数吐出。
在听到伯尔廷西的事,段姻借着曼玉的身份,一直都在泄露他们四人的行踪给段山的细节时。
始终记得贺一所遭遇的一切,沈放原是在漫不经心摩挲酒杯壁的指节忽然间顿了一下,他眯紧双眸,酒酿般醉人的桃花眼绽放出一抹狠意。
“段姻那杂碎就这么死了,还真是,让她死得太痛快!!”
夜寒指尖一抹猩红明灭,他仰头将手中的威士忌饮下时,眼底是一片翻江倒海的血红。
骨子里的恶鬼隐隐显现着,白色烟雾缭绕在他那副好看的皮囊时,都带了愈加强势骇人的侵略感。
“要让这杂碎去偿贺一和曼玉的血仇,就该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的确不想让她死!!!”
“只是阿放,我当时更不想让晨曦再受到丝毫伤害。”
夜寒在深深吸了一口烟后,将手中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他的确该让段姻那杂碎再落回自己手中,受尽折磨再去给段山下葬,只是当时自己在看到他的晨曦被段姻拽着。
痛苦到凝满泪水的小脸儿,和那擦破渗血的小手时,他的小兔子都疼到在抖,他根本就已经什么都顾不得。
阿放轻“嗯”一声,知道夜寒带着伤去救晨曦时,早已体能耗尽,也并无他法。
接过夜寒丢来的雕花打火机,记得答应过他的flore不会总抽烟。
沈放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长烟,他冷感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
“之前暗害小染,这万丈悬崖足够这杂碎粉身碎骨,能亲手为小染报仇,你家晨曦………应该也会散掉些心魔。”
见阿放心有灵犀的和自己想到一处去,夜寒轻勾了下唇。
刚想去和阿放商议怎么处理下三家,夜寒就听到屋外一阵混乱,门口手下还未禀报,阿之就慌慌张张的冲到自己面前。
“少爷,小姐她被老爷子手下的人,带走了!!”
夹烟的指节忽然间抖了一下,夜寒和沈放感觉有一股极强的力道狠狠攥住心脏,呼吸都在一刹那被搅碎。
知道老爷子的目的是为了抓自己回去受罚以儆效尤,只是阿妍本就受过刺激,他却还要把阿妍当作任他所控的棋子。
骨感的指节一下就攥紧,夜寒眉角下压,示意阿冰召集人手,他刚起身就被阿放忽的扯住小臂。
“夜寒,顾家险恶,一起去。”
顾家所到之处向来皆是死亡,就算老爷子和沈老爷子是至交,夜寒还是不想牵连阿放涉险。
“阿放,我只是去接阿妍回来,你待着………”
“顾家向来波谲云诡,去接阿妍,你和老爷子间的矛盾触而即发,那时你只会身不由己!”
直接打断夜寒的话,知道夜寒让阿冰召集人手是要做什么,沈放说什么都要一起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