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少爷,你总觉着是我们家小姐不告而别,其实她是有苦衷的啊。她等了你四年,你怎么舍得,辜负她这四年啊……”
阿卡话还没说完,顾夜寒就熟稔的将点燃的金属打火机在手掌玩转。
“噌。”的一下,擦燃的火焰瞬间甩到他骨感的食指指尖。
轻嗤一声,顾夜寒瞥了眼身旁没再说话的人,“闲着无聊,你继续。”
这种指尖浴火玩法,顾夜寒都玩腻了,只是对阿卡来说,看到火焰在他的指节处迅速燃烧,她愕然的闭了嘴。
见夜寒不怎么信自己的话,白曼玉很快娇滴滴的咬着唇,泪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滚。
“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可是这四年我真的吃了很多苦,当时我记忆受损,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被卖到当地的一户人家,即便心脏再难受,每天也还是要做很多脏活累活,做不好就要遭他们毒打。
白曼玉故意露出自己肩膀处的被那个油腻老男人烫伤后的伤疤,她娇躯摇晃着。
楚楚可怜的轻扯着夜寒的袖口,看得人整颗心都要莫名揪起。
见顾夜寒微微怔了下,白曼玉慢吞吞的攥紧他的袖口,继续编造谎言,泪光莹莹。
“我那时候好疼啊,夜寒,我真的好疼啊……呜呜呜……”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后面逃出来后被一户有钱人家收养,我靠画画才慢慢找回记忆。”
“等我回到桦海,却发现你已经有了宋晨曦,我心如刀割啊……”
还是被那狰狞的伤口刺了下,顾夜寒取下口中的烟蒂,声音渐渐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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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怎么不早说?我们以前就没有在一起,我有晨曦,也不妨碍你说真相。”
“你都把温柔留给别人,你要我怎么说的出口啊……”
“你还记得你那次醉酒,带我看过的日记本吗?你说那是你最重要的回忆和支撑。”
“而我的回忆都是你啊,我四年的支撑,也是你啊……”
当顾夜寒看着出租屋内里间的一面墙上都挂满了类似于母亲所作的画时,他愕然的走上前,指节绞到泛白。
时间静止几秒,烟蒂骤然摔碎在地上,烟灰也摔碎成粉末。
记忆最深处的美好如潮水般翻涌而来,顾夜寒看着母亲日记里的所有美好内容都被用自己最向往的方式呈现出来,眼眶一下就红了。
见夜寒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宋晨曦画的画所感动,白曼玉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恨得牙痒痒。
欣喜混合着震惊,就算隔着厚厚的玻璃,顾夜寒的指尖还是触上了画框,他的呼吸渐沉。
漆黑的眼底晃出点点泪光,如果妈妈没有得渐冻症。
她真的,还可以拿她喜欢的画笔,去把她的心愿完成吧……
眼底的欣喜与感动狠狠一颤,顾夜寒偏过头,声音里带了点微颤。
“你……都是你画的?”
见顾夜寒声音已经完全温柔下来,白曼玉轻轻“嗯”了一声。
她顶着一张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儿,晶莹的泪水顺着红通通的眼尾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