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吃饱了饭之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老汉碰了碰。
李富贵欲言又止。
李铁柱就这样看着他,发现这一年来,老汉……富态了,精神状态也好了点,真是老树开新芽……咳!总之就是,娶了刘大婶过后,哪哪都变好了。
最终,李富贵忍不住说了出来:“你学费好多钱一年?”
李铁柱:“北电?五万,食宿自理。”
李富贵差点呛酒:“咳!楞个贵?你这个学校,正不正规哦?”
刘大婶给李富贵夹了一块蕉香的肥肠:“你懂个铲铲,嘞是全国最好的学校之一,咋个就不正规了吗?你这种土老帽,懂求不起!铁柱,好好读书。”
李铁柱点头:“晓得了,老汉,你工作上的事情,能少干点就少干点,实在不行就辞职算求。好好照顾大婶和铁蛋,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跟你们说,这趟演唱会下来,我赚了上千万。”
李富贵酒都洒了出来,赶紧吸溜一口:“楞吉尔多?合法不?”
李铁柱:“这算少的了,因为我是第一次开演唱会,整体票价定得很低,只是后来那些黄牛赚了大钱。比如刘小花。”
刘大婶:“脚都给她打断,哼!”
李富贵也劝了一句:“莫打,莫打!让别个看到了,还以为是我这个当继父的黑心……”
一顿饭吃得很融洽,也很鬼迷日眼,很多事情吧,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子俩已经无法沟通了,中间差着太多的鸿沟,无法逾越。
看着老汉时而尴尬时而茫然的样子,李铁柱有些伤感,但总体是快乐的,毕竟,李铁蛋出生后,老汉就没工夫伤春悲秋了。
饭后,李铁柱要去洗碗,被李富贵强行制止了,说李铁柱的手现在很金贵,搞艺术的人不要干粗活。他老人家抢着去洗了,李铁柱还有点不适应。
刘大婶已经习惯了:“莫管他,让他多干活,免得长胖了身体不好……嘞个,有个事情,大婶想请你帮个忙。”
李铁柱扶着刘大婶坐在沙发上,道:“你说,我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
刘大婶痛心疾首:“是关于你老汉的,你喊他莫藏私房钱了嘛。”
“啊?这个……我给他钱,他又不要。”
“不是我虐待他,本来我是不准备管钱的,他非要让我管,让我管钱,他又藏私房钱,你说是不是有毛病迈!每次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总要发现那么两三坨钱,弄得我很尴尬。”
“呃……”
李铁柱顿时有点懵逼,老汉还有这种怪癖?
刘大婶也很无语:“他藏个私房钱除了买烟买酒,就拿去捐。”
“这是因为我家以前受过帮助……”
“我晓得!我又不是不让他捐钱,他管钱就行了嘛,我们现在有你,又不愁钱用。想不通,想不通……”
李铁柱心想,我老汉不是变态呀!啷个会干这种事?
“我等哈问一下他。”
“要得!我反正问他他就是不给我说,麻烦得很,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好好,您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