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喝了点酒,又打我,旁边有一把刀,我就拿起来捅了他两刀。反正当时,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语气非常平淡。
李铁柱:“那之后你逃到哪儿去了?”
“我没逃啊,我一直在这城市里生活来着。”
两人对话间,推动剧情继续发展,台词不多,却总是能说出很多的故事。这一段,跟原来电影的差距不小,但却没有人觉得出戏,也不会觉得不合理。
“小女孩儿是你诱拐的吗?”
“我没有诱拐玲玲,我怕她饿死,才带她回来的。”
“她不叫玲玲,她叫张培欣。”
之后的几句对话,每当李铁柱饰演的警察纠正女孩叫张培欣,赵春燕都要固执地再叫她一声玲玲,一句不少。
节目组特意给了台下观看的郭四维一个镜头,两秒钟的镜头里,他眨了四次眼睛,并且都是左眼眨,右眼没怎么动,看起来有点诡异。
“……再说了,所有女的生了孩子,都有资格当妈啊?”
“你不生孩子,你就当不了母亲。”
刚刚一直倔强地跟警察“言语对峙”的赵春燕愣住了,眼神突然空洞,表情也木了,愣了好久好久。
警察:“据我们了解,你没有生育能力……”
后台的演员们也全都安静了下来,有的女演员还捂住了嘴,有些已经红了眼眶。
“她平时都怎么称呼你的?”
赵春燕想了想,咬了咬嘴唇:“平时……可能就,饿了的时候说……”
突然,赵春燕表情变得俏皮起来,像是在模仿孩子:“喂,我饿了。”
她笑了起来:“然后我就给她下点面条。冷了的时候她就说,诶,我冷了,我我就给她披件衣服。”
赵春燕脑袋歪了歪,有点小自豪:“这都算称呼吧?喂?诶?”
说完,她苦笑一下低头绞手指。
“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吗?”
赵春燕抬了抬眼又低下,心虚一笑,摇摇头。
“玲玲说管你叫妈妈。”
赵春燕搅动的手指停住了,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然后抬眼带着疑惑、求证的眼神,确认了一下,接着就笑了,笑得很开心抬手抹眼泪:
“这孩子……”
眼泪被憋了回去,她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从问玲玲怎么称呼她开始,就一直是一个长镜头,中间没有切换过。一开始是中景,随着剧情的推进镜头也慢慢推进,变成了面部特写。
几秒钟后,警察:“玲玲说想来看你,你见吗?”
赵春燕笑了笑,低下头摇了摇。
音乐起,表演结束。
“啪啪啪啪……”
现场响起了非常热烈的掌声,每一个人都在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