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瞥了眼,见到白榆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慕遥夕更是尴尬的脚趾扣地,年纪轻轻就多了一套三室一厅。
“住口!”
她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羞怒的一跺脚,英灵之理的余晖震荡起一片墨色。
慕遥夕狠狠的瞪一眼这个中年人,骂道:“无胆商贾,有眼无珠!”
她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之前还想和白榆说上几句话,现在被这人一通吹捧,又见到了白榆那促狭的笑意,反而自己脸上挂不住。
涨红着小脸入了城。
等慕遥夕离开后,白榆才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一旁的中年人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慕遥夕,刚刚还打算拉点关系,这边患得患失着,然后听到了青年愉快的笑声,顿时一股无名火涌上来。
“你笑什么!”他勃然道。
“笑人有眼无珠。”白榆也毫不客气的嘲讽回去,他神色平淡的扫一眼对方:“笑人无胆匪类。”
中年人顿时大怒:“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戏弄我!”
他被慕遥夕骂了会诚惶诚恐,但一个普通人都敢嘲笑他,怕是活腻了!
治不了英灵还治不了你么!
白榆眼神里的嘲讽之意更甚。
这人面对守城的时候都不肯出几分力气,反而安全的时候开始对自己人装的威严起来,比黄四郎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懒得理会,正要驱马入城。
中年人见状更怒了:“敢无视我!”
当即猛地一脚踹向马腹,打算让他摔在地上变个鼻青脸肿,当做是给这小子上了一课。
可下一刻,只见到慕遥夕去而复返。
铁扇子朝着两人的方向飞驰而来,墨色的山水画展开,如同一盏屏风横亘在两者之间。
不过它挡住的并非是中年含恨踢出去的一脚,而是一抹苍茫、凌厉、厚重的刀光。
刀芒在山水墨色之中留下一道残痕,与铁扇碰撞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刺耳声响。
刀和铁扇抵住,半空中有火星迸发。
“这位姑娘……刀下留人。”慕遥夕举着扇子,对着三尺外的女子说道。
“彼の頭を差し出せ!”无明鬼睁开了没有焦距的眼睛:“これは主人を侮辱した代偿だ!”
雨宫真昼看到了那一脚后杀意就已经按压不住,刚刚那一刀直取头颅。
君辱臣死……她只懂得这个简单的道理,既然发起了攻击,那就把脑袋交出来!
慕遥夕听不懂扶桑话却能明白对方那恐怖的杀意不是开玩笑。
中年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要杀我!这扶桑人要杀我,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快拿下她!”
这大呼小叫使得慕遥夕更加心烦,她思考了一秒后,撤回了铁扇,然后将其合拢,下一刻,铁扇如电光般重重甩在中年人的胸膛上,后者当即喷出一口老血,整个人如同抛飞的皮球般砸向城墙,看对方捂着胸膛哀嚎着的场景,也能看出来断了至少十根骨头。
同为三阶,在英灵武装之下也是一碰就碎……的确是弱的可怜。
白榆喊了一声:“真昼……停手。”
“哈依。”无明鬼乖巧的收刀,刀刃上残留的血气也随之散去。
让慕遥夕感到可怕的便是对方刀刃上附着的神秘,兵刃触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手臂前半段的血液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好歹杀意是止住了。
若是让对方死在这里,慕遥夕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她打心眼里不希望对方变成以武犯禁者。
白榆也不去管刚刚那个自寻死路的商贾……这种人难怪连生意都做不大,能升到三阶简直是老天爷喂饭吃的结果,就算记恨自己也没有意义,而这种人甚至当不成毒蛇和野狼,只是个挨打就逃跑的土狗。
他问:“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