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种魔,带来了太多的遗恨。
因为它的存在,七年前,鬼蜮爆发,秦雪澡身死。
因为它,庄胜和天哭星成了师徒。
因为它,南陵市内至今都有人魔没除。
罪该万死,罄竹难书。
白榆便是再如何痛恨一个人,也很难达到这种生理上的厌恶,已经到了种族上的不可调和的程度了。
非要说的话,对方就好比是只传播疫病的老鼠。
杀老鼠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杀了就对了。
它的存在,就是灾害。
而最有资格斩杀这头种魔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躺在一旁的少女。
可惜,她已经不省人事,只能由自己来代劳。
也无妨。
就让我用你创造的招式,你的绝技,替你……雪恨。
“好好看着,不要眨眼。”
狮心枪尖端荡起一层雷弧。
白榆在上百次的挥枪训练之中,在超能力的稳定发挥之下,终归还是掌握了这一门绝技,无需查看他也清楚。
云雷一闪,已然登堂入室。
种魔也同样匍匐了身躯,它几乎不成人样的躯壳里仍然残留着三阶应有的力量,哪怕肌肉组织已经破碎断裂,丢了一只手臂一条腿,种魔的核心能力仍然没有丧失。
它要让这个人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将魔种刺入他的血肉里,等他在痛苦中逐渐羽化成魔时,它便会感到无上的愉快。
双方站定,随着一片落叶飘零落下,两者陡然发动。
种魔全身都迸发出了无数的血肉团块,如同暴雨梨花般飞射而去,刹那间白榆背后的墙壁就如同雨打芭蕉般千疮百孔。
只是,全数落空。
电光一掣,种魔回过头。
又是电光一闪,种魔再度回过头。
它看不到对方在什么位置,只听到了雷鸣声交错闪烁,虽然并不连贯,但根本捕捉不到。
种魔的头颅四处张望,试图找寻目标所在,于是,如它所愿的,白榆停下了移动,出现在了对方眼前。
留下了一道残影。
长枪,突进!
兵刃没入种魔的胸膛之中,扭转,扣紧,嵌入。
撑杆起跳,拖枪横扫,继而砸地!
被狮心枪咬住的种魔成了长枪尖端的重物,被狠狠砸向地面,地下青砖开裂凹陷,如此重创,血肉都化作沫子,它却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