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者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不会为自己女儿拼上性命,他伤得那么重,肯定去闭关修养,这段时间陶如酥被一路追杀,他也根本没露面。”西陵王推测道:“他肯定没有余力再来一战。”
“抓住了又能如何?如果他真不在乎自己女儿,你还打算对一个小辈动手?这已经不是正道做派了!”流觞君冷哼,对付镇十方是一回事,对付小辈又是另一回事了,什么规矩都不管不顾的做法,那是十凶同流的邪道。
“我没说要害她性命。”西陵王摇头说:“你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不论是以礼相待的照看还是软禁之类都随便……”
“而且镇十方重创曲水君的那一击明显直达血脉,抓住陶如酥也有利于从她口中得知相关消息,万一她知道些什么,或许能治好曲水君的血脉断绝之伤。”
流觞君神色微动。
他可以不在乎西陵王和镇十方之间的仇恨,但事关妻子,哪怕再小的可能,他也想尝试一下。
流觞君虽然对镇十方很不齿,但对陶如酥的观感却是不差,她身上没有血腥味,并非杀人如麻的大恶之人,她只是不够幸运,因为孩子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
所以他动了心思。
如果把人带回来后,将陶如酥留在自己身边照看。
可以防止西陵王昏了头、坏了规矩。
同时也能避免陶如酥被刺客和镇十方的仇人继续追杀。
见到流觞君这幅表情。
西陵王道:“如果你同意,五日后,来这个地方见我……这件事不能让京城的那批人知道,只在你我之间。”
“我会慢慢考虑的。”流觞君在挂断前想起一事,问道:“狂枭为什么会和黄龙对上,甚至千机罗刹也出世了?到底在生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西陵王手指点了点金面,缓缓道:“我认为,这是一种鲶鱼效应。”
“平日从不进行活动的封圣就像是沙丁鱼一样,通常偏安一隅。”
“现在开始活动的理由,是因为十强与十凶对应,或者说……对抗,一旦十凶开始活动,那么十强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瞄准镇十方,不单单是个人恩怨,更是因为……”
流觞君皱眉:“你怀疑是霸者就是那条鲶鱼?有证据吗?”
西陵王摇头:“我不知道,但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了再说,它必然是十凶里的一员。”
“……”流觞君默然不语。
“你肯定觉得这方式太粗暴了。”西陵王沉声道:“但连罗睺都已经走出过一次魔域,你认为这条鲶鱼还不够大吗?”
“这不是一般的鲶鱼,而是足以搅动大夏乃是世界平衡的大鱼。”
“稍有不慎就会天惊地动,大地倾覆。”
“即便如此,对十凶开战也不是理智的行为,你这样会在鲶鱼行动之前就扰乱平衡。”流觞君不敢苟同。
“我不打算说服你。”西陵王淡淡道:“我只需要你配合我,就当是为了曲水君,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通讯中断。
流觞君走进房间,望着妻子苍白的面容,他握紧拳头,拿起一旁的竹箫,低垂面容。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
……
另一处。
太阴魔域之外,凶星追随者,弓使们驻扎的营地中,正曜正在悄悄汇聚。
“人还有多久才能到齐?”
“除去确认牺牲的三位,还有失踪的两人外,其他人明天就能到齐。”
“明天……在争分夺秒的时间段里,一天都耽搁不成。”
“是生了什么事了,为何突然这么着急?”
“因为……我们找到女邪的转世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