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互相比拼的识字班正式开始。
白,各忙各的活。
梯田的稻谷由满爷和春凤照看着,两人还会抽空慢慢砌建梯田。
徐二瑞和江枝收集树叶怄肥,另外找合适的泥土石头,还要顺带采一些草药。
满则负责巡山,防止流民偷摸着过来,遇上就会撵走。
再布置陷阱抓一些野鸡野兔,他还发现野猪有回转的迹象。
不过翻过垭口的那条水沟显然给野猪群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让野猪始终不敢过来。
徐大柱留在家里,满爷给他做了一个简陋的木椅子。
可以依靠着被褥坐起来,只是腰上无力撑不了多久,需要绑上布带固定身体。
徐大柱觉得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满意了,自己可以坐起来,可以渍麻纺纱,可以打草鞋,可以做很多事。
晚上,满爷早早在院里烧起篝火,大家又聚在一起笑一阵。
江枝把草药找回来,大家每认一种药,也认识一种药物的名字。
学字的人里,结果最好最快的是巧云,除去满她也最年轻,第二是春凤。
都为母则刚,怕以后耽误孩子,两个妈妈是拼了命在记。
而且每被婆婆夸奖一次,巧云抱着彩霞走路都抬头挺胸,对老是出错的徐二瑞也敢大声话。
接下来才是徐大柱和徐二瑞,满则是连续几出错,是单独一个在山上忘了学。
被满爷骂几句,他也不恼,嘿嘿笑着以后认真。
十几个药名很快就学完,江枝没出声,自己悄悄用炭块在纸背写了其他药名混进去。
日子一平静过去,转眼山里的秋意开始显露出来。
依然是满山苍翠,但其中一些树木在开始变黄,叶落飘飞,层林尽染。
山坡上的瓜菜没有了,只剩一些老叶枯藤,地里的棉杆也已经秃了,上面叶子一部分是枯黄,一部分是江枝打下去的。
棉花种植一直是江枝在管理,现在杆上还剩零星几个棉桃。
趁着秋雨还没有来,收最后一批棉花。
江枝把所有棉花棉桃都摘下来,就准备拔杆清地。
拔棉杆是个技术活,根深杆粗,力气了拔不动,力气大了站不稳,而且还是在这斜坡地上,一个不心就要跌下山。
坡地也有坡地的好处。
江枝也不使傻力干苦活,用木棒绑上绳子,一头杵在坡地高处,只需要利用杠杆原理,一抬杠就连根拔起,不费力气非常适合懒人。
野猪哼哼唧唧跟在旁边。
每当江枝拔起一根棉杆,露出下面松土,它就赶紧用长嘴呼呼乱翻,几下就翻开一大片土,寻找里面的蜗牛和虫子还有嫩草茎。
只是吃着吃着,野猪就走了神,看见更吸引它的东西。
其实,野猪还喜欢棉桃,要吃那种里面还没有形成棉花的嫩桃儿,一掐就冒水,吃起来还带甜。
还要吃绽开的棉花,将里面的棉籽嚼得稀烂。
江枝不让野猪吃棉桃,棉花虽然没有长成但纤维已经有了,宽肠理肚,吃多少拉多少。
时候见过“獾子”吃棉桃,每都会在山泉溪水边发现一大堆粪便,里面全是没有消化的棉花。
现在野猪也吃,江枝生怕它也这样造粪。
“五花肉!不许偷吃!”
随着一声暴喝,正偷摸着吃旁边篓子里棉桃的野猪一个激灵,篓子一下翻倒滚出老远,里面的棉花棉桃白花花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