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唤醒埋在赵志坤身边的暗子。”康郡王琢磨了一下后,眼神有些阴厉道,“赵志坤此人有几分惧内,我怕他受不住姜氏的撺掇,搞出点事情来。如今正是帝子之争最关键时刻,咱们容不得半点马虎。”
“那……”洛玉清眼眸微动道,“若是赵志坤有异动,属下当如何处置?他可是紫府境中期的神通种子,可不容易对付。”
“赵志坤现在是即将打入炮灰营的囚犯,即便因为其身份特殊,暂且可以与家人最后团聚,但是按照惯例,一身修为肯定会被锁神枷锁住,在神念和玄气都无法动用的情况下,随便一个天人境就能收拾他。”康郡王眼眸中闪过一抹冷意,“赵志坤啊赵志坤,这一次若非你的愚蠢,本殿下又岂会陷入如此被动局面?希望你,不要再做蠢事了……”
“殿下,属下明白了。”洛玉清眼神微敛,低下头去。
“公羊贤弟呢?本殿下为何有些日子没听到他消息了……”康郡王处理完一事,又是提及另外一事儿。
“殿下,策公子与赵志坤安排完计策后,就被琅琊前辈叫回圣地了。”洛玉清低声说道,“应当是璃瑶大天骄的横空出世,打乱了琅琊前辈的布局和节奏,前辈希望策公子能闭关一段时间,接受更进一步的传承。”
“急什么急?”康郡王有些不满道,“帝子之争还未结束,圣子之争尚早。若非公羊策在关键时刻脱岗,岂会给王氏可乘之机?玉清,你立即派人通知公羊策,令他立即赶回归龙城。”
();() “只要我赢得帝子之争,必然会倾尽全力助他成功。”
“玉清明白了。”洛玉清领命。
“此外,还有那王守哲……”康郡王一提起王守哲,那张英俊神武的脸庞上就布满了阴霾和恨意。
想当初,他也有招揽王氏的意思。只是当时长宁王氏不过是一个七品世家,他没太在意,招揽之意图也不甚强烈,便任由龙无忌和公羊策处理,希望能狠狠地打压王氏一波后,让他们老实地俯首听命。
却不曾想,那不起眼的小小王氏,竟然会突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成为他的心腹之患。
“王守哲此人,心机深沉,诡计多端。若非是他,安郡王又怎么可能趁势崛起与我分庭抗礼?”
“若非是他,赵志坤与我,又怎么会陷入如此被动境地?”
“玉清,咱们可有机会派遣刺客,在大朝会前彻底结果了此獠?给予安郡王重大打击!”康郡王的脸上掠过狠辣之色。
洛玉清苦笑了一下,摇头说:“王守哲的行踪,属下一直在派人盯着。可他多半时候都宅在王氏主宅中不出来,最近因为三司的禁足令未解,他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乾王氏虽然没落了,可也不是好欺负的,等闲人手潜入……那是送死。”
她搞情报工作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可从未见一个目标如此死宅,蹲一个地方都不带挪窝的,想找个他落单的时候,都愣是找不到。
“哼!”康郡王怒哼道,“此人非但可恶,还极为狡诈。据说陛下拟旨,准备召他参加这一次的大朝会。以此人的心机和行事手段,多半会在大朝会上兴风作浪。”
“王守哲啊王守哲,既然你执意与本殿下为敌,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正所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你王守哲能躲在大乾王氏主宅不出来,难不成,你长宁主宅的那些人也能躲么?”
“殿下想要釜底抽薪?”洛玉清眸中思绪滑动,盘算着说道,“据说这个王守哲非常擅长借力打力,料敌从宽。属下便一直盯着与长宁王氏有关联的那些紫府境修士,现如今,他们都各有各的去处。”
“火狐老祖,钱氏的两位老祖的行踪,都可以确定是在各自的家族之中……昨天还收到消息,燕氏老祖出现在了燕氏主宅。如今应当是王氏主宅最为薄弱之际。”
“根据情报,王氏目前疑似自己拥有两个紫府境战力。其一是镇族灵兽王璃珑,目前客居在皇宫内。此外,王氏疑似从公冶氏弄到了一尊紫府境的傀儡……”洛玉清一通盘算之后继续说道,“不过既然王守哲入京,以他一贯小心谨慎的个性,多半会有傀儡随身护卫,所以这一尊紫府境的傀儡多半在他身上。殿下准备如何釜底抽薪?”
“好好好,我听说王守哲颇为惧内。”康郡王喝着灵茶,眼神转动着算计道,“若是能擒获王守哲的老婆,以及一些关键性族人的话,未必不能令王守哲投鼠忌器。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不能动用我们明面上的高手。”
“玉清,是时候动用乌氏兄弟了。”
“乌氏兄弟?”洛玉清眼神忌惮不已,“他们两个脾性桀骜不驯,又是仙朝通缉犯,会不会出手太重?”
“乌氏兄弟擅长潜行匿踪,盗窃与刺杀能力非常强大。不过他们既然愿意投靠本殿下,自然是惜命之徒,若是胡来,本殿下岂会容得下他们?”康郡王说道,“玉清不放心的话,我可再请‘信老’相随。信老乃是紫府中期,即可压阵,也可防止意外发生。”
“有信老在,也能对乌氏有所节制,那玉清也放心了。”洛玉清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用最快的坐骑飞辇,让他们赶在大朝会前突袭王氏老巢,生擒柳氏,好给殿下创造机会节制王守哲。”
“一切都辛苦玉清了。”
随着康郡王与洛玉清的商议之后,一系列的安排便布置了下去。整个康郡王集团,开始有条不紊地运作了起来。
……
安国公府。
这些日子,安国公府陷入了焦头烂额之局。家族寄予厚望的神通种,作为内阁首辅的继承人培养的赵志坤,陷入了走私通敌一案之中。
而近乎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家族大长老赵宏伯,也遭遇到了牵连,“羞愧难耐”之下,请辞了内阁首辅一职。